全、胡不斬等等這些人的身影以及他們鬼魅般的身手和強悍的武功,他好像在和他們過招,手裡的劍不由自主的就兇悍起來。

但這是青城的練武堂,不是江湖的廝殺場。

這裡要的是劍法的飄逸正確,不是江湖搏命時的快、準、狠。

於是他不停的被叫停,劍法老師不停過來告訴他:你舞快了;你腳法亂了;你腰不動;你劍訣沒捏好;你用力過大了;……

於是他不停的紅著臉在甲組弟子的注視中低頭認錯。

沒過兩天,張五魁把劍法老師叫來說了一通話,劍法老師隨後馬上就笑著對他講:你自己揣摩好了,不要著急,知道你底子不好。要是累了,就休息好了。

他當然知道老師的意思——自己認識了大人物,就算劍法再爛,也無所謂。雖然這是甲組,但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戊組,老師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問。

他滿面通紅的在角落裡自己打,看起來毫不成章法,這在甲組同門眼裡無疑是個恥辱。

甲組弟子是青城的精英,裡面最優秀的弟子並不會留在青城,一是青城能提供的位子有限,二是他們有實力去取得更好的地位,很多人加入其他大幫會。

他們很刻苦,他們不喜歡像王天逸這種靠撞大運混進甲組的廢物,所以很多心高氣傲的弟子不時的對這個傢伙冷言冷語的譏諷。

“天逸?怎麼了?給你,喝口水吧。”甄仁才滿頭大汗的把劍收回了劍鞘,拿著茶壺走了過來。

王天逸現在需要的不是水,而是甄仁才這樣的朋友。所以他感激的接過了水。

“看你這個樣子,莫不是聽了他們的胡說八道?”

“啊?……不……不……沒有。”

“兄弟啊,”甄仁才摟住了王天逸凝重的說道:“你要知道,老天爺給世上的每個人都安排了位子——天生我才必有用。我信命的,有的人文才好,當了狀元;有的人算盤好,當了富家翁;有的人武功好,在武林中出人頭地,但這樣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好像很普通。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才能,只要找到自己的位子活得開心就好了,你看馬老實天天樂呵呵的多高興啊。就算沒有自己的位子,就比如我和你現在這樣,但向目標奮鬥的過程本身就充滿了愉快。我聽說兄弟你天天晚上加班練劍,我知道,如果你感覺不到練劍的快樂是無法這樣堅持的,你練劍的時候開心嗎?肯定是開心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何必管結果,開心就夠了!就算我們永遠達不到我們的目標,那也沒什麼,總算努力過,我們是堂堂的七尺男兒!管別人說什麼?!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我們有時候還罵教官呢!理他們幹什麼?他們又不是你我父母,又不給我們飯吃!你說對不對,兄弟?”

甄仁才的話如雨後甘霖,句句打在王天逸的心坎上,他用力點頭,咬牙拔出了長劍又去角落狂舞了。

看著他的背影,甄仁才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把劍短三寸,一把劍短五寸。”看了看夕陽,王天逸扭回頭急急的說道。

“小哥,你是青城的少俠吧?我給你們的人打過不少劍,第一次聽說要截短的。莫不是你記錯了尺寸?”鐵匠答道。

“沒有。多給你一倍工錢。明天這個時候我來取。”王天逸斬釘截鐵的說完,就往青城山跑去。

甄仁才說得對,反正自己以前就打不好青城劍法,何必再強求,理他們做甚!只要自己開心!而讓自己開心的莫過於在夜晚狂練空性交給的雙手劍法,但最開心的莫過於改良劍法,自己已經學會了燕小乙教給的反手拔劍和轉劍法,把這樣的起劍式融合進《雞翅劍法》是必須的,但長劍太長,這樣做很不舒服,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短劍,而且劍輕之後速度劇增,但這樣改進雞翅劍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