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左鄰右舍都有了動靜,這不賴他們多管閒事。在這靜謐的夜裡,這個院子這麼大動靜不知多少人會驚醒。

撤退的訊號響了,屋後布圍的人撤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屋裡三個麻袋被人提著快步送到了外邊的車上。秦盾到王天逸面前報告情況,低著頭連看他都不敢:“完成。錦袍隊無人傷亡,只有兩人受傷,一人輕微皮肉傷,一人內傷……較為……較為嚴重……”

“皮肉傷自己砍的,真有本事啊。內傷我踹的,回去再收拾他!”王天逸一擺手:“趕緊滾吧,看看你們搞得這動靜?!還夜戰?狗咬群架也比你們漂亮!”

在顛簸的車上,五個人擠成一團。腳下躺著被踹進屋裡地刀手,他還在咯血,人人如傷考妣,秦盾突然一把揪住對面一人,怒道:“你為什麼要用輕功?!為什麼?!要炫耀能挑那種地方嗎?!看看,你在那錦袍野獸面前一屁股把我坐到地上,這就是你要的後果?!”

“我”那人抱住了頭。

“你別說小二了。在窗臺上被一個尿壺砸下來是誰?”

“什麼?”秦盾只覺得血都要滲出臉皮來了,惱羞成怒的他就要揮拳相向。

“別吵了,誰幹的都夠爛的。”一人嘆道。

馬車停下來,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從車上下來,負責包圍地其他同袍豔羨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滿眼羨慕的問他們戰鬥經過。

“是不是乾淨利落?把那個野獸震了?周哥,你還掛彩了?是不是太英勇了?真像你走前說的那樣,一人就把‘謹門三殺’全斃了?”

“閉嘴!再說我先把你斃了!”

另一輛馬車上,蘇曉笑道:“你怎麼找到那三個殺手的?”

王天逸陪笑幾聲:“想要我項上人頭的人我很清楚,只又是我的地盤,只要派個人盯住主謀就萬事大吉了。”

蘇曉大笑起來:“居然能一下就知道誰要做了你,看來你地位混的還不夠高啊,好好幹,等有一天你地仇人多的不知道殺手誰僱的時候,你就笑傲江湖了。”

說罷,收了笑容:“說,請我看戲是什麼目的?銀子還是人?”

“蘇爺真是神算啊。”王天逸笑得很燦爛:“銀子!好手!我都需要。還有,錦袍隊需要錘鍊,商會畢竟攻擊任務少,賬房人事還要受他們制約,以後一些少幫主管轄下的任務是不是可以分給我一點,我好替燕俞兄長分點憂?”

在錦袍隊俊傑們灰頭土臉的第二天晚上,在下榻的院子裡,劉元三回請大槍門的朋友。

席間喝得高興,劉元三又把袖子擼了起來,又講了遍雨夜血戰中那自己的英勇。

主人講了自己的得意往事,賓客不免連連敬酒,酒過三巡,劉元三喝得有點高,肚裡漲的難受,告了罪出去放水。

回來時候。搖搖晃晃的劉元三一頭撞在了樹上,只覺有異,抬頭一看。原來花木簇擁下的卵石路上黑漆漆一片,懸掛的燈籠全熄滅了。

劉元三摸著頭上的包,自言自語地念道:“長樂幫這麼有錢,怎的蠟燭也設不得放長的。倒像甄仁才那老鱉衣一般守財……”

正念叨間,身邊腥風大作!

劉元三隻覺騰雲駕霧一般,一頭趴倒了地上,脖子上一股大邊傳來,下巴一下嵌進了泥土裡。

呻吟一聲,劉元三定睛一看。酒全變成冷汗出了一身,自己竟然被一群人制住了:胳膊朝後扭著,大腿上全被踩住,脖子上踩得更狠。幾乎把要脖子踩斷,別說扭頭看身邊地是誰,就是喘氣都艱難,只能使勁的用下巴挖土,進出氣才好受些。

面前正對著的他的人蹲下身來,蒙面巾下地眼睛閃閃發亮,手裡一閃多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來,劉元三看見這般景象,心裡一下就毛了。試著掙扎了一下,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