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劍濤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猛地揮手打脫了張川秀拿著藥棉地手,突然大吼起來:“他計百連算個屁啊!以前給我提鞋都不配!老子給他個面子,是看他家有錢,吃飯請客都是他掏錢!你知道跟我混的那群兄弟背後都怎麼說他?說他是白痴。說他是冤大頭啊,說他武藝狗屁不是,就跟著我們這群精英混啊!***!***!現在仗著兩個臭錢騎到我頭上來了!這個畜生!要是我武功不廢,我一個人就把他的屎打出來!混蛋!……”

譚劍濤就那樣吼著“混蛋”,伸著脖子伸著殘廢的手吼著,一直吼,直到臉紅如血。直到雙目垂淚

張川秀嘆了口氣,等譚劍濤好一點了才說道:“劍濤,既然我們受了天逸的好處,以後也不要和計百連有什麼牽扯了,來了就當不認識……”

“不認識?為啥不認識?你怕了他啊?他不就是個掮客嗎?!不就是有倆臭銀子嗎?!以前給我提鞋都不配的王八蛋!”譚劍濤梗著脖子叫。

“嗯,我們這樣地,千萬不能牽扯到江湖爭鬥去。安安穩穩的活著最好,要是他還是來糾纏,或者跟長樂幫要不回地契,我們不要這酒館了,安全最重要。”張川秀居然點了點頭。

譚劍濤對計百連一肚子氣,沒想到張川秀居然說出這麼膽怯的話來,不由得勃然大怒:“你說什麼話?!沒了這酒館,我們吃什麼?他要是再來,我們直接揍他出去!”

“那可不行,你看他混的也不是我能比的,得罪他?還是算了。”

心裡受不了的侮辱有一種就是,以前被自己踩著的人反而踩到自己頭上來。

譚劍濤被這句話徹底地激怒了:“你果然是戊組出來的!膽小鬼!”

張川秀低了頭,說道:“我本來就是。”

“你!!!!!!!!”譚劍濤怒其不爭的狂吼一聲,殘廢的手居然又握成了拳頭,他無頭蒼蠅般在屋裡拖著腿亂撞,最後喊一聲,跑進儲藏雜物屋子,從廢物堆低下抽出一把劍來。

這把劍原來是譚劍濤最愛的佩劍,他殘廢以後,其他的劍都被買了或者扔了,只有這把劍捨不得離手,一直帶在身邊,但不知多少時間沒抽出來過了,此刻已經鏽跡斑斑。

怒火攻心的譚劍濤被計百連激的好像換了個人,他吼叫著用力把那把和劍鞘鏽大一起的劍拔出來,拉了一個磨刀石開始呼呼的磨起來。

張川秀長嘆一聲,走了出來:“你別攔我!你別攔我!”譚劍濤一邊朝張川秀大吼,一邊狠狠的磨著那劍。

“喀吧”那鏽劍根本已經磨不得了,譚劍濤用力又大,劍身斷了。

捏著劍柄,看著那斷了的劍刃,譚劍濤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再也不動了。

“我們得認命啊。”張川秀走到譚劍濤身邊說道,老氣橫秋的像個老頭。

“哇!哇!”譚劍濤一翻身抱住了張川秀的大腿,他嚎啕大哭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譚劍濤還是去找王天逸,他不想放棄這酒館。

張川秀也不想放棄,但他不敢去爭。出門時候,一個勁的叮囑譚劍濤:“要是天逸犯難,就算了。”

但譚劍濤一口氣憋在胸口裡,他一定要把酒館留住,手上挎著一籃子做禮物的水梨,腰桿挺著的他走路也不像蝦米了,走起來卻像個“人”字行走在路上,奮力朝前,哪怕一條腿拖著地!

心中有氣的他也不再怯懦什麼了,在劉三爺樓前呆了半天,終於讓他逮到一個騎馬經過的劉三爺的師爺。

“王天逸啊?那不是新司禮嗎。”那師爺倒還好說話,沒有讓保鏢把攔馬的他打個鼻青臉腫,當然也有王天逸這個名字的關係,劉三爺最近經常提起這個名字,心腹手下都聽說過。

問明瞭是王天逸一處地產被長樂幫自己人收了房契,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