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到哪兒?我的水性,難道孃親還有不知的道理?”

關心則亂,鳳喜壓根沒想起這孩子打小水性就好得不得了。就那麼抹著眼淚,又哭又笑地對同樣面露關懷的秀妃道:“回娘娘,您瞧,奴婢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竟然忘記王爺水性極好,是傷不到哪兒去的。還請娘娘寬心。”

秀妃一身華麗裝束,美目含憂地站起身,朝聶印款款走來,伸手替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印兒……”

“見過母妃。”聶印不露痕跡地退了半步,向秀妃行禮:“可否屏退左右,兒臣有事回稟母妃。”

秀妃錯愕了一下,不解道:“連鳳喜也不可以留下?”

聶印轉頭看了看鳳喜,柔聲道:“孃親,孩兒讓丫頭們準備了孃親愛吃的果子,請孃親移步。”

鳳喜並不介懷,這就笑眯眯地領著一眾人等退下了。

秀妃坐下,姿態萬千,華麗的裙裝和精緻的首飾,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只是眉心一點憂愁,洩露了她的不如意。未等聶印開口,她竟淚光盈盈:“印兒……若是時光倒流,我是怎麼也不會將你送出宮的……你現在對鳳喜比對我親多了……”

那雙美目中,盛滿了莫名哀愁。

第四十八章 一切都是陰謀

聶印心道果如惹禍精所說,他是個天性涼薄之人。他真的就對這個懷胎十月生下他的女人,生不出半點親近之感。

收斂著情緒,將桌上的熱茶,端至秀妃手中,不鹹不淡道:“母妃多慮了,兒臣只不過近來事務繁忙,太子的毒尚未完解……”找著藉口,壓下心頭的煩燥。

秀妃用手絹拭著淚,破渧為笑道:“印兒,母妃不是怪你。母妃只是傷感,當年無奈將你送走,這些年,為娘日思夜想……”又要哭出聲了。

聶印開門見山的一席話,卻成功阻止了她的眼淚:“敢問母妃,到底是何時發現兒臣的形蹤?是另派了人在兒臣身邊,還是孃親與母妃一直有所聯絡?”

一個又一個問題,像驚雷炸得噼啪作響。

秀妃驚了半響,抬眼瞧著這個高大偉岸的兒子,一雙美目滿滿都是驚慌:“印兒,你,你在說什麼?”握著茶杯的手因太過用力,指間漸漸泛白。

聶印平淡無波,面無情緒,一字一字道:“兒臣不知母妃的心如此高遠,倒是兒臣太沒出息了。”

秀妃幾乎是跌坐在椅上,胸口起伏,一張精緻的臉龐變得慘白慘白:“印兒,這宮裡的事兒,你不知道有多兇險。要不是母妃早已不能再有孩子,早就被景後迫害至死……”

“難道母妃還要告訴兒臣,一切都是巧合?那麼巧,就看見兒臣手上的胎記?那麼巧,兒臣就來給太子治毒了?”聶印頓了一下,眸色翻騰著複雜的波光:“還是母妃想要告訴兒臣,太子的毒,只是想讓孩兒現身的一種手段?又或者,太子的毒,根本就是母妃的傑作?”

咄咄逼人,嗓音裡壓抑著苦痛。他終於明白自己天生邪惡的因子,到底從哪裡來了。

秀妃的臉色更加慘白:“印兒,在你心中,母妃就真是這麼不堪的人?”淚就那麼蜂擁而出,傷心傷肝。

聶印咬了咬牙,略一沉聲:“兒臣沒有想過母妃是怎樣的人,所有才要母妃親口告訴兒臣。”

“太子的毒,跟我毫無關係。”秀妃肯定而哀傷:“我只是一個太想念兒子的母親而已。利用太子中毒的事,讓親生兒子回到我身邊,我有什麼錯?”

淚流滿面,痛徹心扉。

“本宮跟鳳喜多年主僕情誼,近來才互通了訊息。一直沒告訴你,是怕你年少沉不住氣。”秀妃抽泣著,思緒無比凌亂:“此次太子中毒,本宮見時機極好,才令人適時提醒,讓皇上派使臣至大唯國將你接回。你本來就是本宮的親生兒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