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江公主那兒看熱鬧去了。她正好抽空去看看袁冬陽,在路上卻碰上了秦俊。

她不以為意,隨口問了朵兒小娃的行蹤。

秦俊說,秦舉帶她出去玩去了。不經意地,眼神中露出了不一樣的光芒。

那種儘量遮掩,也遮不住的春情撩動。

她“哦”了一聲,又問了兩個黑丫頭的學習情況。隨意地聊著家常,其實也是盡著主人本份。她是印王爺的王妃,自然應有主人風範。

以她敏銳的觀察力,豈能不明白秦俊的心思?只是,眼前這個男子,如此斯文儒雅,玉樹臨風,就算有那麼點小心思,也掩蓋得牢牢實實。

這世上,有一種感情,就是喜歡上一個人,不能自控,然後默默地喜歡。又抑或,其實連喜歡都談不上,只是稍微的好感罷了。

邱寒渡想,也許秦俊就是屬於這一類。

她舉手投足,分寸拿捏得如此之好。沒有故意疏遠,也不讓對方產生任何不良遐想。

聶印朋友不多,也許秦俊算一個。即使不像季連少主那樣親密,至少在他最憤怒最嫉妒的時候,也只是撒撒氣,並沒真的攆他們走。

可是秦俊卻向邱寒渡告辭了:“叨擾已久,我們兄妹三人決定明天啟程去梨雁國。”

邱寒渡對梨雁國並不陌生,之前那白衣少年百里千尋正是來自梨雁國,一路自然也聽了許多關於梨雁國的風土人情。

她沒有刻意挽留,淡淡一笑,祝他們兄妹平安。

他有些失神,她清冷的容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可是她的笑,也一樣能惑了他的心神。

早在用竹子“鬥地主”的時候,他就看過她的笑容。那時,雖然也美,卻很勉強。

不如此刻,美在一種隨意的神態。淡淡的,像早晨開放的牽牛花兒。

又或是紫色的菱角花,雖不驚豔,卻遺世獨立的姿態。

他有些苦澀。

他跟著她來到了一個整潔清淨的院落,院子很小,婢女也很少。

傳說中的袁姑娘,他聽說過的。

不過,他在隨邱寒渡進去的時候,碰上袁宛央從裡面出來。他竟然一愣,覺得神思恍惚。

這人太像邱寒渡,不是外表,是神態。

如果只是外表像,還不那麼震驚。而神態的相似,才令人疑惑。

確切來講,這位袁姑娘,更像以前的邱寒渡。

邱寒渡介紹,一位是印王爺的徒弟,一位是印王爺的好友。聽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袁宛央已經在研磨藥粉了,早晨印王爺過來了一趟,交待她如何如何,這般這般。

聽起來很複雜,印王爺只說了一次,袁宛央卻全都記清楚了。

邱寒渡去看袁冬陽,那孩子好了許多,雖然骨頭還是碎的,仍然只能臥著,或是坐著,但至少他不會疼得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邱寒渡伸出手,想要去抱他。

他竟然臉紅了,小臉蛋上一朵一朵的小紅雲,漂亮得不像真人:“給王妃請安。”

邱寒渡颳了刮他粉嫩可愛的小鼻子:“抱你去外面曬曬太陽,整天躺著難受。”自己幸福了,對別人也會寬容關懷起來。

至少,此時的邱寒渡是這樣的想法。她再次俯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來,還怪重的。

袁宛央奔過來,特別惶恐:“怎麼敢勞煩王妃?讓宛央來吧?”

“不要緊。”邱寒渡很有技巧地抱起了袁冬陽:“我挺喜歡這孩子,抱一會兒不礙事。不要整天把他關在屋子裡,要讓他多曬太陽。”

“王妃說的是。”袁宛央的眼睛裡,浮起了一層水霧,很淡很淡,淡得很快就暈開了,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袁冬陽的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