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道。

夜清悠也是一臉的動容,正待說些什麼,就見那頭冷梟絕幽幽開了口:“母親,還未成婚,您這聲媽言之過早了,不合禮數,悠兒還是繼續喚您伯母為好。”

這話一出,一桌子詭異的安靜,白允奕收回了看著旁邊座位的視線,眸子閃了閃。�

夜清悠面色一白,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由得絞緊,望向冷梟絕的目光透著訝異,還帶著些微不動聲色的探究。

冷母哪料到冷梟絕會是這般反應,當即看向夜清悠,發現她臉色有些發白後,隨即便板起了臉:“兒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今天本就是你們的大婚,悠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要不是你……”

“母親!”冷母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冷梟絕給截了過去。

冷母本想說“要不是你無緣無故取消了婚禮,現在悠兒哪當不起我的這聲媽!”,然,這話冷梟絕到底沒讓冷母說出口。

而現下,望著冷梟絕幽冷的面色,以及他所入座的位置,冷母不由得心下一突,心中猛地生出些不對勁兒來。

這兒子,悠兒不是回來了嗎?為何她感覺兒子的心情沒有因為悠兒回來而好轉上半分?而且,這兒子是不是坐錯位置了?以往他都恨不得將悠兒抱他腿上親自餵食,這會兒悠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來了,他不但不像往常一般跟悠兒坐一塊,反倒還離得遠遠的?

望著跟夜清悠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冷梟絕,冷母一臉的不解,當即又想到今天冷梟絕無緣無故取消婚禮的事情來,冷母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上來。

事實上,不止冷母,在座除了夜清悠和白允奕之外,冷父等人都對冷梟絕沒有如以往一般坐在夜清悠身邊感到疑惑,然而,出於對冷梟絕的瞭解和信任,眾人卻都沒有開口。

兒子/哥哥/當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且聽聽他怎麼說。

冷父冷盈玥幾堂主心下這般想著,果然,冷梟絕接著說道:“母親,您忘了嗎,兒子曾在這張餐桌上說過,悠兒雖入住了冷宅,但悠兒一天沒嫁入我冷家,您就一天不能自稱‘媽’,悠兒也曾說過,一天還不是我冷梟絕的妻,就會一直謹守本分不逾越,母親莫不是忘了?”

冷梟絕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除了白允奕,面色皆是一變。

冷父冷母等人這回算是真真切切的察覺到不對勁了。

剛才解散了賓客回來後,冷父曾追問冷梟絕為何無緣無故取消了婚禮,畢竟,原本的計劃是,就算夜清悠沒有出現,哪怕冥婚也會將大婚進行到底。可,夜清悠回來了不是嗎?那就更沒有理由將這婚禮取消了。

眾人記得冷梟絕回答的原話是——她受傷了。

冷父等人心想,原來冷梟絕是心疼夜清悠受傷,想將婚禮改期進行,於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現如今再聽聽冷梟絕這番話,眾人心中便也生出了幾分狐疑的驚恐來。

狐疑的是,冷梟絕不曾在餐桌上跟冷母說過這番話,更是不曾,喚過夜清悠“悠兒”!

冷宅眾人都不是傻子,於是,冷梟絕這千般的失常被眾人拼湊在一起,模模糊糊的眾人心中便也生出了幾分猜想,然這一猜測,眾人心下便都生出幾分難以置信的驚悸來。

當即,只見冷母不著痕跡的睨了眼夜清悠後,隨即又撇開目光看向冷梟絕,微微發白的面容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笑意:“嘿嘿,瞧媽這記性,兒子要不提醒,媽都忘了這事了,這不看到悠兒回來,媽太高興了所以口誤了麼,悠兒別介意啊。”

冷母說罷復又看向夜清悠,眸光帶上了幾分打量,眸底也隱隱泛著冷意,仿若只要夜清悠回答說介意,就會引來她這未來婆婆的不喜一般。

瞧著冷母這般目光,夜清悠便如是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