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有多餘的資格能去質問她!

或許,這就是傳言中的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夜清悠唇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嘲諷。

男人呵,你的名字,除了卑劣,還叫惡霸!

可惜,這麼個缺點多多的男人,她卻硬是看上眼了,她這算不算自找罪受?

見女人不回答他不說,看著他的眼神還帶著讓他害怕的清冽,唇角更是揚起了嘲弄的弧度,冷梟絕彷彿聽到了身體裡那結冰的血液“咔嗒咔嗒”一聲聲龜裂的聲音。

不回答,那便是預設了,預設了她的確是將她和伯納諾做的比較,預設了他心中關於她和伯納諾是否有過親密接觸的所有猜測。

清兒明明知道一聽她這麼說,他會往哪方面去想,可是,清兒卻不願意給他個否定的答案。

清兒……

如女人所願的,男人揪心了,也痛苦了,於是,什麼話也不多說了,任由酸澀啃噬著五臟六腑,男人一下撲向女人,迫切的想要尋求身體安慰。

清兒是他一個人的,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都只能是他的!

沐浴過後,倆人都隻身著簡便的浴衣,加之女人對男人的行為也只是預設,並不反抗,於是,倆人很快的便赤著了,不一會兒,房內便春色四起。

一個想覆蓋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過的印跡,一個想去掉別的女人在他身上到訪過的痕跡,於是這一場纏綿,便異常的火熱與兇猛,像是兩隻野獸在相互撕咬般。

可,不管欲的初始是出於何種心理,最後,都不可避免的會走向令人窒息的糾纏和歡愉……

最終,一番雲雨畢,男人翻身讓女人趴在胸膛上,緊緊的摟著女人的腰肢,而臉上是欲/色未褪的性感。

這方纏綿落幕時,倆人身上都已是痕跡斑斑,可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

甚至,彼此心裡都很滿足在對方身上印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跡,此刻這人是自己的,再也和他人無關。

停歇了會兒,冷梟絕率先開了口,尤還透著慾望低啞的嗓音帶著輕嘆:“清兒,你為什麼要特意提起你和伯納諾曾經的親密關係,我平日情願裝作自欺欺人的不知道,不想去想這個可能,可是你一旦撕破這個口子,我便再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妒忌了,那把妒忌之火會狠狠的衝出黑暗的牢籠,會有可能將你灼傷的。”

默了默,男人緊了緊握著女人腰身的力勁,接著道,“我猜,清兒是因為生我的氣了是嗎?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這短短的24小時發生了很多讓我措手不及的事——

昨夜我跟你求婚,你說太快了。

今早你噩夢驚醒,終於坦誠不願和我結婚。

我保證發誓一輩子的忠誠,卻換不來清兒你的信任。

我曾經被不知名的女人下藥近過身,還被觸碰了身子,清兒嫌棄我髒。

早起至到大本營前,清兒不願搭理我。

進入會議室前,清兒又突然好像諒解了我。

下午清兒見了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女性友人,離開了我一個下午,然後還晚歸了。

我剛才踏出浴室,清兒莫名其妙看著我面露不滿。

清兒還特意告知我你見過別的男人的裸身,清兒看著我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清兒看著我笑得很嘲弄……

清兒,以後別讓我去猜測你的心思,我承認我很蠢,從來就不曾能完全理解你在想什麼,所以,你心中有什麼對我不滿的地方,都直言告訴我好嗎?”

聽得男人這番情深又頗帶了絲無奈和委屈的話語,夜清悠突然間就只覺眼眶發熱,所有深埋的憋屈和不安一下子就都湧了上來,最後,只變成那麼一句話——

“絕,你的女人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