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升騰起一股霧氣,可是又完全清晰可見那茶几旁的五人,每個人都是誠心誠意的恭請野鬼降臨。

李許萍輕輕合住了雙眼,眼皮微微抖動一下,忽然張開了眼睛,一根細白的指頭戳在雪亮的瓷碟上,那瓷碟猛的動了一下,一串串合拍的咒語突然間戛然而止,我感覺到門外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徘徊,招來了?

偶爾我還能看見玻璃窗旁有一股煙氣飄過,但是它卻只能漂泊在外。

李許萍當然感覺不到,只是驚訝的喊起來,“來了來了,快問點什麼?”

問點什麼?這幾個人明顯都沒有考慮好。

五根粗細不一的指頭頂在在雪白的瓷碟上,隨著它不停的來回畫著圈,慢慢的保持著勻速。藉著月光,看起來這個場面倒是十分詭異。

博天文笑道,“碟仙碟仙,你來了嗎?”

那隻碟子慢慢停留在了一個是字上,幾人頭皮一麻,只有不做飯說,“我看過科學報道,上面說這些都是人的潛意識作祟。”

不做飯的言辭立即受到當場除還紅著臉的張大頭之外所有人的怒目而視,不做飯立刻緊張的不再說話了,博天文生氣的說,“你信科學還玩這個幹嘛,要不你撒手試試看,仙會不會纏上你。”

大家都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一套完整的請神儀式最後一定要送神,玩這種遊戲也是如此,如果誰半途而廢,那第一個鬆手之人必定遭受那惡鬼纏身之苦,不做飯雖然質疑,但是卻實在不敢放手。

張大頭驚訝的問博天文,“現在可以問問題了嗎?”

博天文點點頭,“隨便。”

“碟仙碟仙,你能指出我的生日嗎?”每一個第一次玩這種遊戲的人都會先問一個簡單的但又是自己才知道的問題,以便來確定這遊戲的準確度。

張大頭心知這裡的人應該不會知道自己的生日,故此若是他們捉弄自己一定會指出一個錯誤的生日數字,只見按白碟子慢慢先移動到了二上,張大頭呼吸一緊,緊接著,碟子又移動到了二十九上。

不做飯當下搖頭說,“二月哪裡有二十九號。”

“不,我農曆確實是二月二十九號出生,只是每隔四年才能輪一個閏年,所以我大多數時候過不上生日,真是神奇。”

李許萍聽後滿臉驚慌,“真的來了。”

原先這幾個人對玩這種遊戲還樂不彼此,現在一看似乎確有其事,居然都害怕了。

不做飯看著張大頭,“是你推上去的?”

張大頭瞧了不做飯一眼,“你不是上學的時候很喜歡玩這些嗎?怎麼現在卻不相信了,你沒感覺到這個碟子是自己在移動嗎?我的手指完全是被牽引著移動到這裡,除非你們一起作弊!”

博天文趕緊說,“我們可不知道你的生日。”

這幾人立刻臉色多了一分凝重,接著又問了一些問題,當然都是關於各自雞毛蒜皮的小事,對錯只有自己知道,要是自己都不知道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對錯也很難分辨。

不過幾人玩了一會,就有點索然無味了,胡兵看著張大頭,“老問家長裡短的有啥意思,咱們問點刺激的問題吧。”

張大頭受到了胡兵的言語挑唆,說道,“那問什麼呢?”

胡兵想了想,“碟仙啊碟仙,你能告訴我們,我們這幾個人當中誰先死嗎?”

我一聽胡兵這傢伙怎麼問了這種問題,靠,不知道玩這種遊戲有很多問題是不能問的嗎?急的我一下就站起來了,只見那雪白的碟子呼呼的轉了幾圈,停在了一個張字上,張,自然指的就是張大頭了!

張大頭猛然間臉色由紅轉白,又落在了幾個玩遊戲的參與者眼裡。

我立刻對他們講,“大家不要問關乎生死的問題,這是犯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