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四肢,你也要斷四肢!不然的話,楊高能服氣嗎?”趙海毫不為動地道。

“這——這——”薛二公子仰著臉,可憐巴巴地瞅著趙海。

“怎麼?你要我自己動手?我告訴你,碎骨和斷骨可不一樣啊!斷骨好續,碎骨難接啊!”趙海抬起腳來,作勢要跺薛二公子的胳膊。

“啊——別——別——別!我——我自行了斷!”薛二公子倒也有幾分勇氣,他舉起兩條胳膊來,成十字交叉相對,“砰——砰——砰——”連續猛磕起來。

待看到薛二公子的兩條胳膊軟塌塌地耷拉著,顯然已經斷了,趙海才問楊高和薛二公子道:“告訴我,你們是怎麼來的?”

薛二公子搶先道:“我們是坐著武館的大面包車來的。”

“車呢?”趙海再問到。

“司機把它開到前面的一個拐彎處去了。”這次,是楊高搶到了先回答的機會。

“好吧,你們先等一等,我去把他叫回來。你們倆記住,回了華京城後,到醫院把斷腿斷胳膊包紮處理完,就去公安部自首。”

楊高看了看西邊天上離地面只有一丈多高的太陽,為難地道:“趙海同學,等我們回到華京城,再處理完斷骨的地方,天也就黑了啊!”

“那你們就明天上午進華清園,到公安部大樓去找王霖部長!記住,如果你們拖延了時間,可別怪我冷酷無情,改判你們立即執行的死刑!”

“我們不敢!我們不敢!我們明天一定到公安部去自首,去舉報劉毅和於德河!”楊高點頭如搗蒜,誠惶誠恐地道。

趙海撒開腿,沿著公路,飛快地朝前方奔去。

用了十幾秒鐘,跑了數百米後,趙海看到,一輛大型麵包車,停在公路邊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一邊在麵包車的旁邊來回走著,一邊朝他奔來的方向探看著。

薛家武館的司機,剛剛聽到那邊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接著,又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人的慘叫聲。他心裡正忐忑不安,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時,見一個少年,以不可置信的速度,飛奔而來,不免驚得倒退了幾步。

“你——你是誰?要——要幹什麼?”薛家武館的司機顫聲問趙海道。

趙海朝他道:“你家薛二公子他們都受了傷,你趕快去把他們拉到華京城的醫院吧!”

薛家武館的司機急匆匆地上了車,發動開來,倒轉車頭,朝楊高和薛二公子他們打埋伏的地點快速駛去。

趙海和大面包車並排跑著,幾個眨眼間,就一同返回到楊高和薛二公子他們那裡。

薛家武館的司機下車後,看到面前一堆斷腿斷胳膊的人,一時嚇呆了。他站在車頭前,渾身哆嗦著,不知如何是好。

“發什麼呆啊?趕快和我一起,把他們都弄到車裡去!”趙海一手抓著楊高,一手抓著薛二公子,將他們提溜到了大面包車上。

薛家武館司機打了個愣,急忙彎腰去抱一個同門。這司機個子比較矮小,力氣也不大,他無法橫抱起對方,只好兩手插到他的腋下,連拖帶拉,朝車上搬他。

那薛家腿弟子的兩條傷腿在地上磕磕絆絆地拖著,斷骨處的劇烈痛疼,使得他哇哇亂叫:“啊——我——我…操…你媽!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小心一點啊?!”

此時這個年代,司機不論在哪裡,還是很吃香的。薛家武館的這個司機聽到那薛家腿弟子罵他,不禁有些惱了!

薛家武館的司機道:“你一個練武的人,怎麼連這點痛都忍不下啊?你看看二公子和楊大隊,人家兩個的四肢都斷了,可人家吭聲了嗎?”

那薛家腿的弟子絲絲地抽著冷氣,小聲道:“提溜著他們倆的就是打斷我們腿的人,他們倆敢叫嗎?”

薛家武館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