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或者文董事長。

而文雅,雖然到了澳戶後,瞭解了自己的身世,知道爺爺實際上是姓白,自己也是白家的嫡系孫女,但她,還是習慣對外講她姓文,名雅。

至於趙海和他的親朋好友們,也始終沒有改口,仍然把白文和文雅當作文姓的人來稱呼。

文雅難得地對安長樂笑了笑,既沒拒絕他,也沒答應他。

趙海又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小雅,看你這孩子,人家虛心向你求教,你怎麼不理不睬啊?”

在座的除去安長樂外,其他人都知道趙海是文雅她爺爺的小把弟,此時聽他老氣橫秋地教訓著文雅,不免全呵呵笑了起來。

文雅俏臉羞紅,朝趙海嬌嗔道:“小爺爺的武功不知比我高了多少倍,那你怎麼不教教人家呢?”

趙海道:“正因為我的武功太高了,所以我才不能親自教他啊!”

趙海和文雅在這邊鬥著嘴,安長樂在對面聽著,臉上怎麼也掛不住了。尤其是趙海最後說的這句話,更是讓他覺著難堪到了極點。

安長樂在那裡腹誹不已——你武功太高?我呸啊!老子好歹在旺縣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連當你的徒弟的資格都沒有啊?!見過狂妄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狂妄的!

按理說,像趙海這麼大名鼎鼎的人,安長樂身為旺縣政府領導的司機,應該對他有所瞭解。可這安長樂和趙力有一點比較像,他也是一個武痴。除去武術之外,別的事情,他都沒有興趣去關心。

今天是安長樂第一次見到趙海,過去,他聽說過趙海的名字。但卻從沒在意趙海是個什麼樣的人。因此,他對趙海的腹誹,也是理所當然和可以理解的。

安長樂畢竟是一個聰明人,他看趙海面容白嫩,身子骨也不怎麼健壯,可卻說出那樣的話來,心裡也不免打鼓——這個少年,究竟是憑什麼這樣說話呀?難道,今天真的是遇到了絕世高手?!

心裡這樣想著,安長樂嘴裡便道:“看來,趙海同學和文董事長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中人。趙海同學說得對,練武之人,一輩子難得遇到高人。今天,對我來說,真的是個好機會。我不敢奢望拜兩位高人為師,我只求兩位指點我一招兩式就心滿意足了。”

安長樂雖然和趙力一樣,也是武痴,可他說話的水平,卻能甩趙力好幾條街。他說出來的話,真真假假,含義頗深。

文雅看這安長樂被趙海撮弄得像塊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她,不由漸漸地煩躁起來。

略略沉思了一下,文雅站起身來,對安長樂道:“既然你決心要和我過過招,那我就依了你吧。不過我事先和你說好了,你如果接不下我一招,那後面就別再纏著我了。”

“好!文董事長,如果我連你一招都接不下,那我從今以後,決不會再和你比試武功,也決不會再求你教導我!我會一輩子把你當成至高無上的強者來看待!”安長樂的傲氣,被文雅徹底激發出來了!

嘴裡那樣說著,安長樂盯著文雅風輕雲淡的眼睛,攥緊了雙拳,心裡罵道:“你媽!你這樣說的意思,和趙力一開始說的那些話,有什麼差別呢?!你們兩個,都認定了我接不下你一招啊?!士可殺而不可辱,你們這是在羞辱我啊!”

看到安長樂來了血性,文雅道:“你退後幾步,做好防禦準備,我朝你發一招兒!”

安長樂依言朝後退了三步,也不擺那八極崩的起手式了,他不丁不八地站好,雙眼瞪著文雅道:“文董事長,我準備好了!”

文雅搖搖頭,道:“你離我距離太近了!我進攻時速度比較快,你反應不過來!”

“啊?!你——你——你也太狂了吧?!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就算你從孃胎裡起就練功,你的功夫,又能強到哪裡去?!”安長樂心裡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