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了兩片桃紅,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也有些朦朧了。

第二輪開始,一杯,一杯,又一杯。

那兩位剛剛吐了酒的青年作家,喝完之後,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發出了類似睡覺時候的鼾聲。

專門負責給趙海倒酒的季沛,指著那兩位不勝酒力的青年作家,對趙海說:“趙老師,他們倆看樣子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你看,由我代他們敬你的酒行不行?”

趙海注視了季沛一會兒後,大度地揮揮手說:“隨便!你就是代替所有人來和我喝,我也無所謂!”

馬巖和令狐琦看著趙海,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季沛轉身對一圈兒青年作家們道:“從現在開始,大家各盡所能吧!有實在不能喝了的,也別硬撐著,對我說一聲,我代他喝!”

第二輪結束,趙海已經喝了四斤多華京二鍋頭了。只見他的兩隻眼睛,迷迷離離的,身子似乎也站不住了。

“馬巖,來——來——來——看——看我——看——看我——能——能不能超——超水平發揮!”趙海擎著酒杯,顫顫抖抖地對著馬巖說。

“趙海!別逞強了,你不能再喝了!”周沫帶著一臉的擔憂,對著趙海的耳朵,大聲地叫道。

周大舟在那邊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走到宋之佳和趙海他們這張桌子旁,拉住周沫的胳膊,道:“小沫,別管他們!年輕人氣盛,得得教訓,也有好處!”

周沫瞪了對面馬巖、令狐琦兩眼,氣咻咻地閉住了嘴巴。

“老二,既然有人讓別人代喝了,那我,從第三輪開始,也代替你喝!”張康站在趙海的身邊,伸手奪起趙海的酒杯。

在座的人中,張康和趙海喝酒次數多,可他也沒見趙海喝過白酒。當他聽趙海說能喝四斤多白酒的時候,雖然不太相信,但想到趙海驚人的武力值,也就沒怎麼擔心他。

可此時,他看到趙海露出了醉態,說話時結結巴巴的,舌頭都大了,便下定決心,豁上醉倒,也要替趙海接下一輪酒來。

張康也算過了,大家在沒敬酒前,都喝了一些酒了。而這種高度白酒。大部分人也只能喝三兩二兩的。能喝半斤的人,都不會多。

張康不相信,三輪過後,主動出頭的季沛,酒量會大到代替那麼多人喝的程度。

見張康要替趙海喝酒,於寧也上前幾步,和趙海並排站著,挺起飽鼓鼓的胸脯。鬥雞似的,盯著令狐琦道:“我也算一個!你們敬吧!趙海和張康喝不了,我代他們喝!”

“哎吆!傷痕派果然厲害!團結一致,視死如歸啊!”令狐琦陰陽怪調地道。

“好!算於寧一個!去年,咱們是文鬥,你們傷痕派勝了。今天,咱們來個酒鬥,看看最後誰是勝利者!”馬巖舉起酒杯,咕咚一聲,喝下了第三杯五十六度的華京二鍋頭。

“還有我!我也是傷痕一派的!我們四個。滿足你們,就和你們酒鬥一場!”周沫甩開周大舟的手。有失淑女形象地蹦到了馬巖的面前。

趙海仰面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他扭頭對張康、於寧和周沫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支援我!!我是傷痕派的主帥,也是傷痕派的急先鋒,就由我先和他們拼吧!”

趙海的舌頭不大了,話也說得十分利索了。

趙海擎起酒杯,第三輪的第一杯酒,咕咚一聲,便灌進了肚子裡。

宋之佳、崔翔、周大舟和王啟瑞四人,面面相覷,一齊看向了趙海——怎麼?他剛才是裝的啊?這會兒,喝了四斤多五十六度的華京二鍋頭了,他竟然還要以一對十四?!

看到趙海如此兇猛,一半多的青年作家,怯怯地朝後退去,嘴裡嘟嘟囔囔著——

“我——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