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了!哎喲疼死我了!我不是自己跌斷了手腕啊!哎喲我的老母吖——是他用手給我捏斷的!”蟹子一邊叫著疼,一邊嚷嚷著。

“嗯?剛才飛機上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還想耍無賴?!大家看看,我是個學生。我這雙手。連一隻小雞都捏不死。怎麼會捏斷人的手腕呢?”趙海舉著自己的兩隻手,晃了幾晃。

“哈哈哈——”

“哈哈哈——”

“不錯!是他們幾個動手打人,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啊!”

“就是嘛!人家連安全帶都沒解開,屁股連座位都沒離開,怎麼會傷了你們呢?”

“活該!再叫你們不長眼,仗著人多,想欺負人!”

機艙裡,旅客們看到趙海和文雅身手如此厲害。也不再害怕黑哥幾個了,對著他們,有嘲笑的,有罵的,也有諷刺挖苦的。

黑哥擎著手,轉圈兒指著滿機艙的旅客罵道:“我叉你們老母的!你們起什麼哄啊?小心惹火了我,下飛機後,打斷你們的腿!”

趙海兩隻手裝著去解安全帶,嘴裡對黑哥道:“看樣子,你是有兩下子吧?要不。我違犯一次空中交通法,在飛機上和你練一練?”

“啊?!你——你少來威脅我!我堂堂鯊魚幫幫主。在澳戶也是大大有名的,豈能被你嚇住?!”黑哥一邊嚷著,一邊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蝦簍和魚筐兩人把蟹子扶到座位上,幫他繫好了安全帶後,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

飛機在夜空中轟鳴著,掠過一片片雲,朝著北方穿行著。

機艙裡,除去蟹子偶爾發出一聲疼哼聲外,就只有一些旅客細微的鼾睡聲了。

趙海把頭靠向文雅,閉著眼睛,握住她的一隻柔軟無骨的手,輕輕撫摸著,享受起被打擾之後難得的一段寧靜時光。

曙光顯現,太陽昇起,大地一片光明。早晨八點,飛機降落在綠島飛機場的跑道上,開始慢慢滑行。

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飛機已經降落在綠島機場。外面的溫度是零下5度,請大家注意保暖。

“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開啟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後,請您再解開安全帶,整理好手提物品準備下飛機。

“從行李架裡取物品時,請注意安全。您交運的行李請到行李提取處領取。需要在本站轉乘飛機到其它地方的旅客,請到候機室中轉櫃辦理。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感謝您選擇大澳航空公司班機!下次旅途再會!”

飛機剛一停下,黑哥和蝦簍、魚筐三人就急匆匆地解開了安全帶。待魚筐幫著蟹子也解開了安全帶後,黑哥在前,蝦簍和魚筐攙扶著蟹子在後,四人搶先朝舷梯口走去。

“哎——我們回來啦!”落在最後的趙海,一手提著旅行包,一手挽著文雅的胳膊,踏出舷梯口,對著東方豔紅的太陽,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綠島市隸屬於東山省,距離五龍縣城,僅有一百八十公里。到了綠島,也就算踏上了小趙海家鄉的土地。

“嗯?小爺,你看!”文雅搖了搖趙海的胳膊,指著飛機下面叫道。

趙海順著文雅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七個穿著舊軍用大氅的青年,將黑哥他們四人圍在中間,哇哇啦啦地在說著什麼。

那些人的身後,停著兩輛草綠色軍用吉普車。

“嗯?把軍車開到了飛機場裡接人?看來黑哥在綠島找的靠山不簡單啊!他們幾個在飛機上,也不完全是瞎吹嘛!”趙海笑著道。

“孫公子,你看,他們下來了!”黑哥拉著一個穿舊軍用大氅的青年,一邊指向趙海和文雅,一邊高聲叫道。

“呼啦啦——”七個穿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