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周沫老師和馬巖,在三年前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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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馬巖頭頂華國作家協會會員、華國文學新銳的光環,被特批進入華京大學讀書時,周沫正在讀華京大學華文系三年級。

那時候,周沫作為華京大學校花,作為棋琴書畫無所不通的才女,作為周爾康的女兒、周大舟和周曉舟的妹妹,在校園裡,無人不識,無人不知。

馬巖入學沒幾天,就費盡心思地創造了一個和周沫相識的機會——

在食堂領飯時,馬巖一隻手端著托盤,一隻手拿著一本刊物,邊走邊看,“不小心”撞在了周沫的胳膊上,將周沫端著的飯菜碰翻在地。

馬巖連連道歉後,說他叫馬巖,是特批入校的新生,又翻開手中的刊物,指著其中一篇小說的作者名說,那就是他。最後。馬巖說要給周沫重新打一份飯菜。

可讓馬巖失望的是,周沫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後。啥話也沒說。扭頭去了食堂的賣飯視窗。

從那以後。馬巖又創造了多次和周沫相遇的機會。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周沫和他面對面說了一句話。周沫說,希望你以後別再創造碰面機會了。

馬巖聽了周沫的話,非但沒有灰心喪氣,相反,開始不斷地給周沫寫起求愛信來。

馬巖使出如花之筆,寫情詩。摘名句,抄錄自己的小說片段,每天都給周沫寫一封長達四、五頁的信,透過校園內的郵局寄給她。

周沫沒有給馬巖回信,在馬巖多次有意和她迎面相遇時,她也一副根本不認識他的樣子,目不斜視,昂著頭,和他擦肩而過。

當馬巖連續寫了二十天的信後,終於憋不住了。他趁著一堂課剛結束的當口,跑到周沫上課的教室門口。堵著問她,怎麼不給他回信。周沫愣愣地問他,你是誰?

馬巖說他叫馬巖,說他就是那個在全國各級報刊發表過許多小說的知名青年作家馬巖,說他給她寫過二十封長信。

周沫說,她從不讀當代人寫的小說,不知道有馬巖這個作家。她也從來不看那些寄信人地址是華京大學的信,她每天都能收到十幾封那樣的信,她都是直接把它們扔到垃圾桶裡。

馬巖瞪大眼睛,問周沫,難道周主席的小說,你也不讀嗎?

周沫反問,周主席?哪個周主席?

馬巖說,周爾康主席,你的父親。

周沫說,周爾康的小說,我也不讀。

馬巖在許多男生的恥笑聲中,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馬巖再沒有給周沫寫信,也沒有再直接站到周沫的面前,厚著臉皮和她說話。但是,他還是堅持尋找一切能夠看到周沫的機會,或遠或近地注視著周沫。

周沫留校當了華文系教師後,馬巖就經常到周沫的課堂上聽她講課了。只是,周沫在課堂上,從來都不會把馬巖當成一個她能叫上名字來的學生。

每次提問問題時,馬巖高舉著手,周沫也總是視而不見,就當他是教室裡的一縷看不到的空氣。

今天,不知為什麼,周沫破例批准馬巖回答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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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馬巖同學,請回答剛才的問題!”周沫老師冷冷地道。

“周老師——我——我國現代文學史上,俗稱小說三大家的是,王啟瑞老師,周爾康主席,慕雨芪先生!”馬巖回答道。

“哦——你坐下吧,馬巖同學。”周沫老師對馬巖揮了揮手。

待馬巖坐下後,周沫老師提高了聲音,講道:“剛才,馬巖同學回答的三大小說家的名字雖然是對的,但是順序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