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衰仔,警察不敢上街,難道就沒人管你們了嗎?!”突然,從海濱公園大門裡傳來一聲女子的喝罵!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留著紅色短髮、上身穿一件紅色運動背心,下身穿一條紅色五分馬褲,腳上穿一雙紅色馬靴的少女,快步走進了大圈幫和灣戶幫對立的中間。

這個少女的紅色頭髮和紅色馬褲、紅色背心、紅色馬靴,使得她就像是一團火,而她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小麥色面板,則像是這團火的金色焰頭。

如火的少女身後,跟著四個與龍行、趙山和蘇力同樣打扮的保鏢。他們穿黑西裝,戴大墨鏡,一樣的身高,留一樣的小平頭,走起路來的步伐也是高度一致的,看上去,就像是四個同型號的機器人。

龍行有些驚喜地對趙海說:“小師叔,看來我們這次很交運啊!呵呵,我沒想到,戲剛剛開演,就引來了白家的大小姐!她叫白柔,是白武唯一的孫女。”

趙海仔細瞅瞅紅得耀眼的白柔,發現她的確與文雅有些像。只是她個子比較矮,不足一米六,和趙河差不多高。她的面板因為常日光浴或者洗海澡,呈現出一片金黃色,而文雅的膚色,卻十分嫩白。

“啊?!大小姐!!”猛然見到白柔出現在面前,許多小馬仔都失聲叫了起來!

毛浩從槍手們的背後鑽了出來,朝一團火似的白柔弓腰問好:“大小姐好!灣戶幫幫主毛浩,敬祝大小姐今年十五,明年十八,勇奪藍運會馬術冠軍!”

正在與趙山和蘇力纏鬥的劉阿狗,聽到馬仔們的叫聲和毛浩的問好聲,猛然一愣,收起兩把大片刀,便朝後飛退而去。

劉阿狗退回到大圈幫的馬仔當中,也像毛浩那樣,弓下了身子,恭聲道:“大圈幫幫主劉阿狗,見過大小姐!”

“哼哼,劉阿狗,你是不是覺著你的詠春八斬刀練得登峰造極了?竟然敢在公園門口與人開打?你要不要到響水湖小島去,陪我練幾天啊?”白柔冷冷地問劉阿狗。

劉阿狗的腰弓得更低了,他深深地垂著頭,小聲道:“大小姐,劉阿狗的這點三腳貓刀法,哪敢在大小姐面前丟人現眼啊?”

“哼哼,你既然不敢在我面前丟人顯眼,那今天是怎麼回事兒?”白柔的名字帶個柔字,可她人卻一點都不溫柔,說出來的話,冰冷至極。

“這個——這個——大小姐,阿狗不知您進了海濱公園。”劉阿狗答所非問,腦門上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好了,別囉嗦了!你不是會雙刀嗎?那你左右開弓,用刀片拍自己的臉十下!”白柔冷冰冰地命令到。

“是!”劉阿狗答應一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鐵與肉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劉阿狗雙手攥住自己的兩把大片刀,用力地在自己的臉上拍著。

白柔的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寒光四射,轉頭盯上了剛才吆喝警察不敢上街的那個大圈幫小馬仔。那小馬仔嚇得趕緊垂下了腦袋,縮著身子,簌簌地抖著。

“把四顆當門牙全敲掉!看你嘴巴漏風了,還怎麼胡說八道!”白柔厲聲喝道。

小馬仔突然想起來了,這個澳戶有名的小煞星,去年學校放暑假的時候,她在大澳娛樂的一個海上娛樂園裡玩兒,突發神經,愛上了一個小警察。結果,逼得白武暗地裡使黑,製造了一場車禍,將那小警察送上了西天。

澳戶黑-道上盛傳,從那以後,只要有誰敢在這個小煞星的面前說警察如何如何,她必得指使保鏢,痛打人一頓,甚至,打得人重傷而亡。

“啊?!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那大圈幫小馬仔想到此處,不由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哭聲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