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這裡吃飯的客人了!”

王玉龍將臉朝趙海靠了一靠,悄聲道:“趙海,你信不?一個月二百元的承包費,我不用十天,就掙出來了!嘿嘿,剩下的錢,都是自己的了。這才開張一個多月,我算了算,收入有我在公社食堂上班的十幾倍哩!”

“啊?!王哥,能掙這麼多啊?”趙海知道,白龍鎮只有這麼一家小飯店,如果好好經營,掙錢那是一定的了。可王玉龍剛接手,就能掙那麼多錢,還真的讓他吃驚呢。

“是啊!我也沒想到啊!趕集天裡,中午的客人都盛不下呢!平時裡,來買包子、油條、大餅什麼的人也挺多。來要炒菜的,到這裡請客吃飯的,也幾乎天天不斷流呢!這不,我自己忙不過來,就要玉珍來幫著我洗洗菜,刷刷碗筷碟子,招呼招呼客人,收收錢什麼的。”王玉龍喜滋滋地說。

“喂,師傅!是不是該給我們上菜了?”旁邊桌子上的那位身高體壯、面相兇悍的中年男人,朝王玉龍吆喝了一聲。

王玉龍趕緊站起身來,對趙海和趙河說:“你們倆想吃點什麼,告訴我,我立馬就給你們做!這會兒,我先進去給客人炒菜,等忙完了,再出來陪你們!”說完,王玉龍就急匆匆地進了廚房。

王玉珍從廚房裡拿出兩個白瓷水杯,提著一把泥茶壺走過來。她把水杯分別放在趙海和趙河的面前,給他們添上茶水,笑笑說:“請喝茶。”

趙海偷眼看著王玉珍的笑臉,心裡有些得意忘形。他拍拍身邊的一把空凳子說:“王玉珍,大家都是同學,那麼客氣幹什麼?你也一起坐下來,今天中午我做東,咱們同學三個,借你哥的小店,聚一聚吧?”

趙河斜眼瞅瞅只穿了一件雞心領綠毛衣和一件紅格子外套的王玉珍,又捅了趙海一下,鼻子裡輕輕地哼了兩哼。

王玉珍的臉刷地紅了,她低聲道:“你們倆先喝口水吧!想吃什麼,告訴我哥。我進廚房幫我哥洗菜去了。”說著,王玉珍輕盈地走進了廚房。

趙海盯著王玉珍溼漉漉的、披散在肩頭和後背上的黑亮長髮,盯著她那兩條結實修長的大腿,喉結滾動,悄悄地嚥下了一口涎水。

“哼哼,她是不是天天洗頭髮呀?還有,你看看她,大冬天裡,就穿一件毛衣,也不嫌凍得慌!浪!真是浪得不輕!”趙河小聲嘀咕道。

“趙河,別冤枉人!這小飯店裡比春天都暖和,王玉珍穿得少點,有什麼不好呀?”趙海憋不住,替王玉珍打起了抱不平。

趙河瞪了趙海一眼,道:“我就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哥看她,處處都好!”

“你——”趙海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出用什麼詞兒來和趙河辯論。

“喂喂喂趙海,別和趙河鬥嘴了!老熟人一會兒要找你麻煩了!”突然,趙海的腦中,響起了乾坤圈的聲音。

“什麼?老熟人找我麻煩?哪來的老熟人啊?”趙海四處張望了一下。除去旁邊桌子的那三位客人外,小飯店裡,再也沒了別人。

“怎麼,才四個多月,你就忘了她啦?你這腦袋瓜子,記性也太差了吧?”乾坤圈譏笑趙海道。

“哎哎哎乾坤兄,我的老熟人在哪裡啊?”趙海被乾坤圈搞迷糊了。

“哼哼,你仔細看看,旁邊那位美女,是不是你老熟人啊?”乾坤圈提醒趙海到。

“嗯?”趙海聽了乾坤圈的話,神情一愣,扭頭朝旁邊桌子上的那位短髮美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