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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解釋道:“臣不放心皇上,還是在外間候著,娘娘萬一有事情,叫一聲,臣隨時都在。”
常公公出來了,聽得我們說話,嘆息道:“可隋大人一直呆在乾元宮裡,也沒有這個藉口。”
常公公的話我明白,屆時太皇太后也會起疑的。
想了想,行至桌邊,伸手,撫上桌上的茶壺,低笑一聲開口:“本宮願意做這個藉口。”語畢,握了茶壺起來,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額角。
伴隨著那聲巨響,我也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額角的劇痛傳來,然後,是黏稠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
“娘娘……”面前二人都怔住了。
阿蠻更是震驚得不能自己,忙衝上來奪下了我手中的茶壺,扶住我道:“娘娘這是做什麼!”
我笑著搖了搖頭,睫毛上沾了鮮血,望出來,視線有些模糊。傷在這裡,才最明顯,外頭的人,才不會懷疑。安歧陽不在了,不管芷楹郡主做錯什麼,我都會保護她不受傷害。
隋太醫的神色從驚愕慢慢轉為敬佩,他開啟藥箱,找了藥出來給我處理傷口。阿蠻扶我坐下了,良久良久,那陣劇痛才緩下去。
“隋大人,不會留下疤吧?”方才下手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隋太醫的眸光一閃,嘴角微動:“臣不會讓娘娘留下疤痕。”
笑著點了頭。
阿蠻扶我過一側的塌上歇息了會兒,聽聞裡頭有動靜,隋太醫忙起身入內。我亦是起了身,阿蠻緊張地看著我,我朝她搖頭告訴她我沒事。
拂開了珠簾進去,聽他喝斥著隋太醫:“朕不是讓你下去了?何以還不走?”
“臣妾讓隋大人候在外頭的。”走上前,他的目光朝我看來,只一眼,卻猛地收緊。我從容地在龍床邊坐下,笑言,“臣妾是您的寵妃,臣妾受傷,讓太醫隨時候命,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要勞煩皇上過了今晚,移駕馨禾宮去了。”
這番話,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心裡的某處,似乎被緩緩地蟄疼了。至此,我方知,原來我如此做,在為了他的同時,也為了我自己。
他傷勢未好前,都必將會夜夜留宿我馨禾宮了。從此在西周後宮其他的人的眼裡,我欣昭儀將會專寵。
專寵……
呵,安歧陽說得對,我是該爭寵的。
他凝視著瞧我,緩緩伸手向我。我遲疑了下,終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上力道不大,卻依舊將我攥了過去。隋太醫識趣地退下了,我只聽得見他退出去時撩動的那珠簾的聲響。
一晃一晃的,透過空氣傳過來,撞入我的耳膜裡,漸漸地,生出了暖意。
元承灝還是看著我,蒼白的薄唇忽而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在安府,你大叫著說朕中箭的時候,朕越發地覺得你聰明瞭。”沒來由的,居然又提起那一晚的事情。
我略怔了下,才笑:“那皇上還咬了臣妾一口。”
他低嗤道:“你太用力了,讓朕沒有辦法呼吸。”
有些驚訝,殊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
我只轉了口道:“今日之事,臣妾替郡主謝謝皇上。”他心底不會沒有掙扎過的,可,在扳倒景王和芷楹郡主二者之間,他終究選擇了後者。也許,正如他說的,他待她猶如親妹。他沒有騙人。
而芷楹郡主,亦是視他如兄,是以,在面對殺害愛人的“兇手”,她還能手下留情。
臉上的笑微微斂起,他淡聲道:“為了宮傾月的事情?”
那自然是一個原因。
看著他:“皇上一言九鼎。”芷楹郡主也說,請他記住。
那明眸微微收緊了些,聽他又道:“她保的不是你,你心裡就不曾有一絲的不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