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蘇太醫,他勢必與芷楹郡主想的是一樣的。當日葉蔓寧折磨姐姐,他才會與馮昭媛聯手陷害她。後來賢妃將姐姐調去慧如宮,雖不曾出什麼事,看來蘇太醫心裡也記著。

芷楹郡主又道:“她既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到,我們又為何不能使點小小的計謀出來?再說,這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

我忙道:“郡主,不過不是那個意思。”

她自各口快,忙開口:“我知道娘娘是因為擔心,這事已經過去了,您也別再想,如今只管養好身子再說。”

我點了頭。

蘇太醫出去熬藥了,我才向她問及柏侯煜的事。

她的臉色有些異樣,只道:“娘娘也別管我的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我知道,她只是心裡有安歧陽,她只是還放不下安歧陽。

也許,在她心裡,接受另一個男人,是一種罪。

我不會逼她,誰都不會逼她。

她徑直扯開了話題:“這幾日,皇上為了娘娘,也憔悴不少。前日遇見他,我還嚇了一跳,以為他生了病。居然太皇太后還差人來詢問了好幾次。”

被下的手,緩緩撫上小腹,這一次,他是拼了命地保住我腹中的孩子。他是真撐不住了,否則,必也不會說出政事暫緩的話來。

“這些天,皇上過慧如宮去,都只匆匆進去,匆匆出來。怕是賢妃娘娘心裡越發記恨了。”

這些話,她不說,我亦是知道。

等她的孩子生下來,等元承灝兌現了那“皇貴妃”的諾言,還不知她如何得意呢。

芷楹郡主似又想起什麼,忙道:“對了,今日原雲眉也是要與我一道入宮來的,只昨兒染了風寒,只得等病好了再來。她記掛著娘娘呢。”

“怎麼好端端地染了風寒?嚴重麼?”我是想著這幾日,雲眉該入宮來的。

芷楹郡主搖頭:“不嚴重,只是想著娘娘身子虛弱,怕傳給您,是以才不來的。”

聽她如此說,我倒是也放心了。

她卻又道:“雲眉對娘娘也真真上心的,若不是她來告訴我娘娘出事,我還不知的。也幸得她提及了葉氏給的胭脂來。”

喟嘆著,難為雲眉要面對溫顏玉,還要顧及在宮中的我。

芷楹郡主走後,各宮的嬪妃們陸陸續續地來了。

有些是巴望著來巴結的,有些只不過是非來不可走了個場子。

年嬪沒有來,我不覺問了一聲,才知她也是染了風寒不方便過來。

姚妃來得最早,又坐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是儲鈺宮的宮女說是學姬找她,她才回去。

棠婕即不曾來,鄭貴嬪倒是來了。

她規矩地行了禮,才上前來坐。

上下打量著我,她才笑道:“娘娘那最後的一推,真是驚了眾人。”

她分明是沒有親眼瞧見的,我只是沒想到,這事件已經整個後宮都傳開了麼?

呵,那就傳吧。

帝后不追究,即便再傳又如何?

“娘娘是手上力氣不夠呢?還是到了當口上,又心軟下去了?”她倒是不避諱,依舊輕聲說著。

睨視著她,我笑道:“那鄭貴嬪到底是想不夠再用一份力呢,還是如何?”

她故作惶恐地開口:“娘娘可別這樣說,嬪妾怎麼敢有那種想法?只是對娘娘那一推好奇罷了。”

我低嗤一聲道:“只怕是賢妃娘娘腹中的龍骯堅強得很,推一把也算不得什麼。”她都敢用麝香,也不怕我那一推了。

鄭貴嬪抿唇笑著,繼而才道:“都說娘娘做事陰戾,依嬪妾看,果然是的。娘娘若再如此,倒幾乎快要讓嬪妾出為嬪妾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