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當年香港盛行一時的情色片。

上一句還在問她要不要白天黑夜都試試看,下一秒,兩人就立馬開始了夜晚的試煉。

雖然昭夕不得不承認,是她先拉住程又年的衣領,說試試就試試……

總而言之,成年人的節奏真是快的飛起。

她心有餘悸地回憶著搖晃的書桌,承載不下兩人體積的單人沙發,還有迷迷糊糊感受著彷彿來自天堂雲端的快感時,仰頭看見那滿牆的聖賢書。

……她有罪。

她怎麼能在這麼神聖的地方做這麼沒羞沒臊的事啊。

昭夕面紅耳赤,一會兒長嘆,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拍拍腦袋萬分懊悔,一會兒又捧住臉猛搖頭。

她用微波爐熱好牛奶,捧著玻璃杯坐在陽臺上,一邊曬太陽,一邊仰頭看著迎風飄揚的襯衣,腦子裡還在無限回放昨夜的場景。

起來時已是十點半。

這一發呆,基本上所剩無幾的上午也就過去了。

程又年在十二點整放下手頭的工作,剛從抽屜裡拿出手機,就聽見了新訊息抵達的聲音。

還不等他解鎖,一旁就湊過來一直毛茸茸的腦袋。

羅正澤面色不善:「嘖,共度良宵的人找上門來了?」

程又年:「……」

他的風格一向是,上班時間不看手機,專心工作。

卻沒想到手機都鎖在抽屜裡了,卻依然無法專注心神,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羅正澤。一上午,開口閉口都在盤問他夜不歸宿的事。

只是夜不歸宿的話,其實羅正澤八卦半個上午就行了,問題出在昨天徐薇邀請程又年吃餃子時,叫他知道了程又年和昭夕在一起。

於是一上午時間都不夠他酸溜溜地拷問。

「潔身自好快三十年,一朝前功盡棄了啊,程又年。」

「……」

「看看您這黑眼圈,莫不是縱慾過度?」

「別胡說。」

程又年剋制住了自己想去洗手間照照鏡子的衝動。

羅正澤:「和我女神共度良宵了吧?」

程又年:「你管太寬了。」

「不否認,那就是真有其事了?!」羅正澤不可置信地跳起來,手裡的鉛筆差點沒朝對面的人捅去。

「按理說,個人私事我是可以拒絕告知的。」程又年不徐不疾離他遠了幾公分,「但看在我們多年朋友,有深厚友誼的份上,告訴你也可以。」

羅正澤咆哮:「有屁快放!」

「從今天起,換一個女神意淫吧。」

「?」

「誰都可以,她不行。」

「憑什麼不行?老子粉了多少年的愛豆,你說換一個就換一個,小爺我是要飯的嗎,有那麼好打發?」

程又年抬眼,雲淡風輕替他分析:「愛豆的意思是什麼?不戀愛,不成家,名花無主,以供男友粉和女友粉意淫。她昨晚名花有主了,今後就當不成你的愛豆了。」

「你他媽哪兒看來的謬論?」

「微博。」

「……」

羅正澤:狗屁微博,害人不淺!

明明幾個月前,這鋼鐵直男還連超話是什麼,熱搜寫些啥都一問三不知!

今天居然能拿出愛豆學說來扎他針!

他遏制住自己掐死程又年的衝動,惡狠狠逼問:「你倆進展到哪一步?你是不是玷汙了我女神?」

程又年:「問題越界,恕不奉告。」

「呵呵,那就是了,你果然玷汙了我女神!」

羅正澤同學一個人叨逼叨,嗶嗶了一上午,希望激怒對面的人,至少他辯駁了,自己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