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兩個時辰,已完全奔離了山嶺。竹姊姊眼見背後的山嶺越來越遠,心下悵然暗痛之感愈加難以自制,渾不覺中,手中馬鞭不停地催促著流火向前疾奔。

李玄見竹姊姊越奔越快,擔心她脫離開自己的視線,在後面高聲喚道:“喂喂喂,你莫要奔的太快,會將馬兒累傷了的。”竹姊姊聽了回頭笑道:“這馬是大宛馬中的極品,日行千里尚且不懼,何況才跑了這點時辰。”言畢,突然回頭鄭重說道:“我不叫‘喂’,也不是你姊姊。你難道不會喚我的名字?”李玄聞言大笑道:“是我失禮了。我聽大家喚你姊姊或丫頭,也不知你本名喚作什麼,只能這樣喚你。”

竹姊姊微笑道:“我叫竹葉子,碧綠的竹葉子便是我。李公子,你以後就喚我葉子吧。”

李玄聞言讚道:“竹葉子哈哈好清新的名字。葉子、葉子,竹葉子是你!”

竹葉子聽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心下喜悅,嬌笑道:“早已聽見啦。”說著又轉回頭來問李玄道:“你叫的我這麼親切,是不是喜歡上了我?”李玄沒想到竹葉子會有這麼一問,聞言一怔,道:“喜歡上你”竹葉子打斷道:“我可不用你喜歡。嘻嘻整個藏劍山莊的人都以為我喜歡你,其實那是在山莊裡的我,如今我出了山莊,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李公子,你說我該不該好好考慮一下?”

李玄想也沒想,道:“你絕對要好好考慮一下,像你這樣的絕色美女子,若不考慮仔細了,到時候會後悔的。”竹葉子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確實該好好考慮一下嘍!”

二人嘻嘻哈哈縱馬前行,不覺間已馳入了一條山谷。

暮色淡淡,白雪襯映著斜陽微紅的光芒,落滿山谷。山谷險峻,且極為縱深,兩側長滿了高大的樹木,樹與樹之間,滿是雜草。幾塊高大突兀的怪石,如伏臥狩獵的神獸,讓人觀之,竟隱隱不安。李玄伸手將仍要往前奔行的竹葉子拉住,低聲道:“竹葉子,等等再往前行左側前方五十幾丈外的雜林中有人呼喝打鬥。”

竹葉子驚異地看了看李玄,吐了吐舌頭道:“你好厲害啊!五十幾丈外有人呼喝你都能聽得到?”言畢,又笑道:“這般時候了,什麼人會鬼鬼祟祟地躲在叢林中呢?哼,我敢斷言,他們一定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李公子,咱們去瞧瞧如何?”

李玄正要阻止,卻見竹葉子已飛身躍下流火良駒,只三個起落,便消失在七八丈外。

風搖樹動,光影迷離,大地不甘寂寞。竹葉子足不點地,躍上一株高大的黑松,藉著淡淡的暮光,果然見叢樹後面,十幾丈外一塊不大的空地上,三個分別手持鋼鞭、鬼斧、三尖兩刃開腹刀的漢子正圍著一男一女,呼喝打鬥。她見被圍的青年男子,手持朴刀,身形消瘦,神色冷峻,焦灼不安的眼神隱隱流露著絕望與無奈。

青年男子似乎力氣將盡,疲憊的靠著身後巨石,那條血流不止的右臂微微顫抖,與身側白衣女子一起,憤怒地看著身前虎視眈眈的三個漢子,良久才嘶聲問道:“嶗山三怪,你們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雖然少行俠義之舉,卻也未聞你們有什麼惡跡。如今,咱們之間既無舊怨冤,更扯不上新仇,你們為何苦苦糾纏不放呢?”

三個漢子中最矮的那人聞言,冷冷笑道:“好眼力。沒想到我們三人化妝成鄉巴佬的樣子,還是被你認了出來。哼我們確實無冤無仇,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好心奉勸二位,即刻乖乖地把身上的寶貝東西交出來,我們立時會抬腳走人。”

白衣女子頭髮散亂,本來如雪的衣衫上已然汙跡斑斑,聞言後不禁氣得臉色煞白,恨聲道:“你們到底要什麼東西莫說我沒有,就算我有,也一定不會交給你們這樣的無恥之徒。”矮漢子哈哈大笑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還是乖乖地拿出來吧哼哼嘴硬總不如命硬好。”竹葉子聽他們說話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