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你們搬進去,家裡的這兩間石瓦房將不屬於你們任何人,歸我和你娘所有,石瓦房裡面你們結婚置辦的東西可以拿走,至於床椅桌櫃,一樣不能拿,那是士堯秀英結婚時置辦的東西。”

聽潘陽這麼說,潘士勳急眼了,道,“不拿走,我們睡什麼?”

潘陽嘆了口氣,方才道,“你急什麼,至少等我把話說完啊,不會虧了你的,當初你大哥結婚我給他置辦了一套全新的,等你和家美搬新房,我也會給你們重新置辦,你大哥大嫂的東西還留給他們。”

潘士勳心裡頓時舒坦了許多,面帶喜色對潘陽道,“成,那我聽阿噠的安排。”

潘士勳這副喜形於色的樣子,潘陽看著都想笑,誰說她二大爺傻了?人家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涉及到利益方面,人家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

既然地和房子的問題解決了,剩下就是窯廠,潘陽清了清嗓子又道,“窯廠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分給你們兄弟幾個任何一個,每年的分紅也不會分給你們,士堯我就不說了,眼下士勳和士松兩個都在窯廠幹,我跟你們娘商量過了,士勳和士松幹一個月我就發二十塊錢。。。至於拖拉機的份子,那也是我和你孃的,農忙季節你們可以開,平時能少用就少用,因為還有兆房和姚寶忠在,使用次數多了也不好。”

潘士松道,“阿噠,工錢我就不要了,我暫時也沒成家,幫阿噠幹活是應該的。”

潘士松這麼說,王家美就不滿了,瞪眼道,“你不要我們還要呢。”

王家美瞪眼,潘士松可不讓著她,沒好氣道,“你想要我可沒攔著你!”

王家美回聲道,“你說不要倒顯得我們士勳不是人了,安得是什麼心啊。”

潘士松最厭別人在他頭上硬按莫須有的罪名,當即氣得站了起來,拍桌道,“我安得是什麼心?我倒要問問你們安得是什麼心,自打你進我家門之後,我家就沒安生過,你個喪門星!”

這潘士松要是罵起人來,也是專挑難聽的說,他這一句喪門星罵的,差點沒讓王家美跟他幹仗起來,好在還沒動手,就被潘恆春給喝住了,道,“都一人少說兩句,士松你坐好了,說什麼喪門星這種話,還有家美你也是,二十塊錢你想要就要,說那些難聽話做什麼!”

老頭子都發了火,這兩人都不敢吭聲了,但還是跟斗雞似的,互看不順眼。

潘陽拿手指頭敲了敲桌子道,“士松這二十塊錢你不要也得要,暫時用不著就在賬上記著,以後一併補給你。”

事已至此,潘陽能想到的東西也都分的差不多了,就問道,“還有什麼異議沒有?有的就全部說出來,趁人都在好商量。”

怎麼沒有異議,對於王家美來說,異議多著呢。

王家美看了一眼從方才開始就一聲不吭的秀英,撇撇嘴道,“大哥大嫂眼下在縣城,他們的地誰給種?阿噠你可不能看我和士勳在家,就偏著大嫂他們吶,你要是給他們種,那我們的地你也得給種。”

聞言,一直沒開口的說話的秀英沒好氣回聲道,“地我和你大哥我們可以不要,都留給阿噠娘種,賣莊稼的錢我們也分文不會收。”

如果不是顧忌著妯娌間的那點顏面,秀英不好把話說得太絕,她真想諷刺老二兩口子,他們還不差種地掙的那點錢!

哪怕秀英沒有把話說太難聽,王家美這會兒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訕訕的不吱聲。

張學蘭朝她男人看了一眼,見她男人說得差不多了,她準備給他們再下一記猛藥,要求道,“士松和士告還沒結婚,我就不說他兩,士堯士勳你們兩個都各自成家了,逢年過節的必須給我點錢花。”

其實張學蘭這番話算是特意說給潘士勳和王家美聽的,潘士堯夫妻兩每年都會定期給張學蘭錢,倒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