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問起來,阿噠好從中幫你說說話呀,阿噠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忘了?有事得跟我說,你解決不了,我能幫著你解決呀。”

不是潘士雲不願跟她阿噠說,而是她難以啟口,不知道該如何說這種事,難不能她要跟她阿噠說,她為了個男人不願意唸書了,為了個男人不願意考大學,就因為她知道他家裡給他說了個物件,潘士雲哪裡還能坐得住啊,這書她要是再念下去,只會跟他越走越遠。

無論潘陽怎麼問,潘士雲到底是沒張開口,潘陽心急火燎,卻又無可奈何,閨女大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這要是換成其他幾個小子,潘陽早就抬腳踹上去了。

裝了心事的潘陽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夏天本來就熱,潘陽睡個覺都不安生,張學蘭哪還能睡得著吶,一手給小二扇著扇子,半眯著眼問道,“怎麼了,睡個覺也唉聲嘆氣。”

潘陽猶豫了下,想著反正早晚張學蘭都得知道這事,與其由潘士雲跟她說,倒不如她提前告訴張學蘭,也好給她打個預防針。

思及此,潘陽悠悠的嘆口氣,道,“士雲說她再開學就不想再念書了。”

聞言,張學蘭原本半眯著的眼,咻得一下睜開了,瞪眼道,“不念了?!”

☆、130。30號二更

冷不丁從潘陽口中聽到潘士雲不願唸書的訊息,張學蘭這下可是瞬間精神了,覺也不睡了,轟得一下坐了起來,火冒三丈道,“好好的,這死丫頭腦子壞掉了?!不讓她唸的時候,嚷著要念,現在支援她唸了,可她倒好,說不念就不念,盡給我半道上撂挑子!”

張學蘭心裡火大,潘陽就不窩火了?她不是傻子,隱隱能察覺到潘士云為了什麼不念書,當然這念頭只能擱在她心裡,若是現在就跟張學蘭說了,那她還不跟點燃了炮仗似的,分分鐘就爆炸了?

張學蘭越想越氣,問潘陽道,“潘兆科,她有沒說好端端的,因為什麼不念?”

潘陽搖搖頭,道,“不肯說。 ”

“個死丫頭片子,還想造反了是吧!”張學蘭氣得錘床,下床趿拉拖鞋要出去,嘴裡道,“不成,我得去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陽忙拉住了張學蘭,低聲道,“現在大晚上的,你娘兩要是二話不說吵嚷起來,還讓不讓家裡人安生了,睡覺睡覺,有什麼話都明天說,你也別跟個炮仗似的,一碰就爆炸,有話都能好好說,別跟閨女急眼,這節骨眼上,吵嚷不抵用。”

聽潘陽這麼說,張學蘭思量了下,想著她男人說得確實有理,人都走到門口了,又給潘陽順勢拉了回來,坐在床上唉聲嘆氣,“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幾個不省心的孩子,一個個的,先頭有老二,老二好不容易稍微好些,現在這死丫頭又給我冷不丁鬧這一出,誠心不讓我安生!”

潘陽伸手拍了拍張學蘭的背,勸慰道,“孩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又不是木頭,哪能個個都按照我兩設定的方向發展,況且士雲上高中之後,離我們遠了,生活環境也變了,思想隨之改變,那是必然的事,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明天我來好好開解她。”

聞言,張學蘭嘆了口氣,重新躺回了床上,扭頭對潘陽道,“成,就聽你的,閨女跟你親厚,有什麼都願意跟你說,你可得好好說說她,這事不能任由她隨著性子來啊。”

心裡頭存了事,老兩口睡得都不安穩,次日天不亮就醒了,張學蘭悉悉索索穿衣先起了,潘陽又眯了會,也跟著起了。

廚房冒著煙囪,張學蘭正在烙油餅,潘陽洗臉刷牙之後,拿了鐵鍁把院子裡的雞屎鴨屎都清理了,倒進糞池裡,等忙活完,張學蘭早飯也就做好了,張學蘭讓潘陽先吃,她去給小二穿衣裳,現在小二已經能蹣跚走幾步了,嘴裡還能簡單冒幾個字,見潘陽坐在二層石臺階上吃飯,扯著張學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