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踏車一把,呵呵笑道,“大哥,你家腳踏車可著好看!”

潘陽呵呵了兩聲,沒吱聲。

見大房兩口子都不願搭理他們,潘兆房兩口子也挺尷尬,朱秀芝不停地拿胳膊肘拐潘兆房,潘兆房猶猶豫豫了一番,這才對潘陽道,“大哥,在山上是我不懂事,不分個場合就跟你吵嘴,盡叫外人看笑話,我脾氣直,大哥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既然人家都道歉了,潘陽也不是小心眼之人,不好再矯情,她道,“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們都別提了,下次不當著外人面丟洋相就成。”

潘兆科忙哎了一聲,和潘陽一樣,也蹲下來坐下二層石臺階上,他捲了一根菸遞給潘陽,“大哥來一根?”

潘陽擺擺手,“我不抽菸,你抽吧。”

潘兆房也不強求,他摸了摸小褂口袋,這才忘記自己帶洋火了,他倒是把這當自己家一樣,不跟潘陽說一句,直接起身去廚房翻到一盒洋火,點了煙,隨手把洋火盒子塞到了小褂口袋裡,好似習慣了這麼做一般,絲毫沒意識到這盒洋火可是別人家的東西。

潘兆房蹙著眉頭,連抽了幾口菸捲,似在考慮到底要怎麼跟他大哥說才合適。

潘陽早就看出潘兆科一副便秘似的臉,知道他一準有話要跟她說,潘陽也不說話,好以整暇等潘兆房開口。

果然,潘兆房在抽了將近一根菸之後,壓低聲音對潘陽道,“大哥,山頂上的小菜園子是你開的吧?”

潘兆房話音剛落,潘陽心裡的咯噔一跳,瞅了一眼潘兆房,見對方也再看她,一副篤定的樣子。

潘陽面不改色的強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小菜園。”

潘兆房呵呵了兩聲,對潘陽道,“大哥還在唬我呢,我今天都看到你在山上澆菜園了,那片地如果不是你開的,你能去澆水?你能把菜摘回來自家吃了?”

既然被逮了個正著,潘陽再撐下去也沒意思,點頭道,“是我開的,家裡人多,能不想點法子讓他們能吃飽飯嗎。”

潘兆房顯然不相信就這麼簡單,指指停在廊簷下的腳踏車道,“如果只是光種點菜留自己家吃,那腳踏車是哪裡來的?”

潘兆房這話問的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買腳踏車是人家的事,至於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張學蘭不爽道,“我們士堯給買的!”

潘兆房呵呵笑了兩聲,“大嫂糊弄我有意思嗎,士堯工作才多久,人家廣臣好歹是個教師,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十塊錢,士堯工資能跟廣臣比?這輛腳踏車少說也得一百來塊,士堯那點工資能買得起嗎?”

潘陽聽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顯然是已經猜到潘陽在做些什麼了,潘陽直接道,“好了兆房,別拐彎抹角,我們開門見山,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想幹什麼。”

潘兆房道,“想讓大哥別忘了你兄弟,大哥能吃得上肉,別讓你兄弟還吃糠野菜。”

潘陽一陣無語,感情人家二房是抓到了她把柄,來要挾她來了?

還讓她掙到錢了別忘記兄弟,潘陽忍不住在心裡腹誹,是男人就自己去闖蕩啊,自己沒本事跟在別人屁股後頭算什麼,算她看錯了潘兆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朱秀芝都這樣了,她二爺爺能是什麼好鳥!

潘兆房又道,“大哥,你看怎麼樣?”

朱秀芝也跟著道,“大哥,你看我們也有四個孩子呢,要上學要吃飯,還嚷著想穿新衣裳,我們兆房壓力也大,大哥你既然有門路,就帶著我們一塊幹唄。”

張學蘭接過話茬道,“秀芝,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兆科又能有什麼本事,他能養活我們一家老少就不錯了,你想扯他後腿子,還有兆豐他們呢?兆豐和廣美知道了會怎麼想?”

朱秀芝反應倒是快,順嘴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