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知道,很固執,尤其是在步雲煙這件事上,他的疑惑沒有被證實,他一定會找盡各種辦法來達到他的目的。

〃雲煙,小心……拓跋兄,你也小心。〃他留不住拓跋宇,只好要他們彼此小心。

小船搖過來,落雪也沒敢叫拓跋宇搖櫓,自己乖乖地在後面準備著。

拓跋宇和步雲煙一前一後上了船,雙雙站在前面。

落雪心裡嘆口氣,開始搖動船槳向村落劃去。

偶爾,也有救援的船隻在村落裡出沒,給災民分發食物等。步雲煙站在船頭看到這一幕,心裡稍稍安慰,有了足夠的食物,還要有清潔的水源,增強抵抗即的藥及時到位,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瘟疫發生的機率。

〃應該再增派醫正前來救治才好,不然,一旦發現疫情,可能會蔓延很快……〃步雲煙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自語了一句。

〃當地的郡守應該第一時間將這個事情做了,只是醫正人員本不多,一時間去哪裡增派?只有及時將藥材運來,熬藥最實際。〃拓跋宇在她身邊跟了一句。

步雲煙不想和對方說話,但是心裡也贊同對方的觀點,古代的確一時找不出太多的大夫來救治災民,應對這樣的情況。

落雪划著小船緩緩駛進一個街道,街道里的災民有一些離開了,還有不少災民在自家房屋上臨時居住,捨不得離開,只等著洪水退去。

三人看著眼前所見,心裡都是沉重的很,拓跋宇作為儲君,比步雲煙的目光要深沉的多,他是以一個君王的眼光來看待百姓,而步雲煙則是人道主義的眼光,充滿了同情。

轉了一圈,步雲煙和拓跋宇順便找了一些災民問了問情況,比如居住、飲食、身體情況等,步雲煙還根據自己的江湖經驗告訴人們要怎樣防治,抵禦疾病等。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是目前自己的力量就這麼大。

返回來的時候,蕭寶離已經去了堤壩,於是三人又相跟著往堤壩趕。

一路上步雲煙感覺既熟悉又好笑,還有莫名的不痛快。

〃步姑娘家鄉是哪裡?〃拓跋宇開始搭訕,剛才的沉重已漸漸散去,他的心思又轉回來了。

〃我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步雲煙半真半假回答對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做到完全不理會對方估計也不可能,只要打死不承認自己是之前的慕容清婉就好了,反正不管他怎麼出招,自己就只一招……不認識他,從來沒有見過他!

〃你打算在蕭皇子這裡住多久?〃拓跋宇又是雲淡風輕地一問。

步雲煙想了想,目光往遠處掃了掃,緩緩道:〃說不定,沒準明天就走,也可能住十天半個月才走……王爺對我的行蹤很感興趣?〃

拓跋宇神色一頓,隨即恢復常態,邊走邊淡淡一笑:〃是,我對美女一向很感興趣,尤其是和我的王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就更感興趣了……你有了心儀的物件沒有?〃

〃對不起,這是我的事情,沒有必要叫你知道,還是那句話,我們不熟悉,請你自己掌握分寸。〃

步雲煙的話很官方,語氣不冷不熱。

〃我在想,如果一個人被別人認出來,她的模樣、說話的語氣語調,走路的姿態,吃飯的動作甚至一些小小的細節都和之前沒有區別,只有她自己死命不承認,這個人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不過短短几天,她就可以全部輕易拋開,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麼?〃

拓跋宇說著話,眼神卻已看向了步雲煙,在她臉上尋找自己的答案。

步雲煙眼角餘光早看見了拓跋宇,她努力表現出旁觀者的表情,聽罷淡淡一笑:〃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既然她不承認,你有何必執著呢?彼此各自重新開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