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誰派去的?對他們的秘密又已探知到多少了?

為此殿下氣得一夜都不曾閤眼,將一眾心腹都審問了一遍,卻什麼線索都沒查出來,可那些心腹卻是再留不得了,錯殺一萬,總比放過一個來得強,提前有了防備,也總比事到臨頭再來亡羊補牢來得強!

只是那闖入者到底會是誰派去的,會不會就是東宮派去的?皇后和三皇子府近來俱是自顧不暇,關雎宮與二皇子府就更是焦頭爛額,算來算去,還真只有東宮的嫌棄最大,且東宮深藏不露,也有那個能力,——實在是太可恨了,老天爺生那個婢生子和顧氏那個賤人,難道就是專為了克他們的嗎?

一時行至御花園,見其他妃嬪都已走遠了,陳淑妃方笑著把話題扯到了萬側妃身上:“……生得好也就罷了,難得的是那份處變不驚,沉穩內斂的氣度,橫豎這裡也沒外人,本宮也不怕人聽了去,要本宮說,萬側妃撇開出身不談,單瞧本身的人品氣度,倒比三皇子妃還要強上那麼幾分,也就難怪皇后娘娘青眼有加了。”

崔貴嬪笑道:“咱們也就只見過她一次而已,究竟好不好的,還得多見幾次才能下定論,老話不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時辰已不早了,嬪妾就不多陪太子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說話兒了,嬪妾還有幾樣東西要交給五皇子妃帶回去給五殿下和小郡主,嬪妾就先失陪了。”

說完屈膝一禮,帶著五皇子妃自往旁邊的小徑去了。

餘下陳淑妃待崔貴嬪婆媳走遠了,才悻悻的與顧蘊道:“這裡又沒有外人,她怕什麼,年輕時怕這怕那的也就罷了,如今該有的體面都有了,兒子也已大了,她至於還是這麼謹小慎微的嗎?”

顧蘊忙笑道:“娘娘是個爽利人,自然希望人人都似您一般爽利,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您這樣爽利的,自然也就有崔貴嬪那樣慎獨與誰都不交惡的,何況人的性子與經歷不同,行事作風自然也不同,我倒是覺得崔貴嬪這樣也挺好的。”

六皇子妃也笑道:“是啊母妃,貴嬪娘娘就是這樣的性子,您與她做了二十年的姐妹,難道還不知道她嗎?依臣媳看,貴嬪娘娘素日話雖不多,心裡卻是什麼都明白的。”

說得陳淑妃自嘲一笑:“是啊,她謹慎了一輩子,忽然間要她改了這性子,不是難為她嗎?倒是我苛求了。好了,不說她了,說來今兒三皇子妃的反應才真是讓人意外,春風滿面,寬和大度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差點兒都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而且她那寬和大度完全不像是裝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轉了性子的,難道如她所說,是真瞧著萬側妃是個好的?那萬側妃可真夠本事的,越發不能小覷了。”

三皇子妃昔日雖不至於善妒不容人的名聲滿天飛,對三皇子的姬妾們素來沒有好臉子卻是皇室宗室裡好些人都知道的,只宗皇后與三皇子都沒發話,其他人也不會傻到多嘴罷了,所以陳淑妃有此一說。

顧蘊因笑道:“不管那萬氏多有本事,說到底也只是三皇子府的家事罷了,與咱們八竿子也打不著,娘娘理他們呢。對了,我大舅母昨兒遞了牌子進來,說今兒要進宮瞧我,我就不多陪娘娘與六弟妹了,回頭待娘娘與六弟妹得了閒,我再請了娘娘和六弟妹去我那裡吃酒抹牌,好生樂呵一日。”

她倒是知道三皇子妃何以跟換了個人似的,反正三皇子已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那她的兒子便是三皇子唯一的兒子了,再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有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那她幹嘛不做得漂亮一點,讓人人都稱讚,畢竟大家已沒有了最主要的利益衝突,便是守活寡,也是一起守,誰也不能例外了不是嗎?

陳淑妃聞言,忙笑道:“嗐,看我,一說起閒話來就沒完沒了了,差點兒誤了太子妃的正事兒。那我們孃兒倆就不耽誤太子妃了,回頭得了閒再與太子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