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

皇上跟前兒的總管太監何福海則忙著指揮人與宇文承川安調起桌椅來,本來宇文承川是太子,按理該與皇后一樣坐在皇上的左右側的,但這個太子自來等同於隱形人,就算如今煥然一新的回來了,到底以後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何福海自然不想在局勢未明之前便為他得罪人,反正皇上都沒發話,他也只是聽上命行事不是嗎?

遂將太子的席面安置到了二皇子之前,如此便既不至於得罪其他人,又不至於得罪太子了。

宇文承川到底也是在宮闈裡沉浸了多年的人,如何不明白何福海這點小心思,面上絲毫也不表露出來,只微笑著由他服侍著入了席。

旁邊的宇文承乾與宇文承稷忙笑容滿面的起身給宇文承川見起禮來,一個說:“大皇兄能平安歸來,真是可喜可賀,枯竹大師真乃神人也!”,一個則說:“以後我們兄弟便可以齊心協力的為父皇分憂了。”

顯然二人可比他們各自的母親段數高了不止一點半點,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各自的母親已經唱了紅臉,他們少不得只能唱白臉了。

後面的四皇子等人見狀,忙也上前給宇文承川見起禮來,宇文承川含笑一一與眾人寒暄,與每個人對話並不多,卻句句都說到點子上,雖一身布衣,站在一群皇子當中竟也毫不突兀,瞧在旁人眼裡,真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諧景象。

上面皇上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滿是欣慰與滿足,大抵能當皇上的人,連自欺欺人和健忘的本領也比尋常人強得多罷,不然他怎麼會天真到以為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兄弟前人們定然都是不一樣的?

玉盤珍饈,金樽美酒,方才被太子忽然回來之事打斷了的筵席再次開始了,頭上都簪了大紅絨花的宮人們開始次第的上起酒菜來。

等冷盤上完開始上熱菜的時候,禮親王與肅親王恭親王等開始次第上前,給皇上敬起酒來,與肅恭二位親王只說吉祥話不同的時,禮親王敬酒時還提到了宇文承川:“如今太子殿下健康歸來,真乃社稷之福,萬民之福也,臣這杯酒不但是賀皇上五十大壽的,更是賀皇上後繼有人的,還請皇上滿飲此杯。”

不管這話皇上愛聽不愛聽,禮親王輩分高又是宗正,皇上也不會拂他的面子,笑著與禮親王說了一句:“皇叔既讓朕滿飲此杯,朕只能卻之不恭了。”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便與恭肅二親王說起話來,惟恐禮親王再說其他,太子雖健康回來了,皇上也為此高興,可有些事也得事後細想一番,方能有所定論。

禮親王卻也不是那等真個倚老賣老沒有眼色之人,見皇上不欲與他多說,敬完酒後也就退了回去,把位子讓給了其他來敬酒的人,反正來日方長。

宇文承川兄弟幾個自然少不得也要上前給他們的父皇敬酒,禮親王等人都是他們的長輩,他們索性也一併敬了。

之後才是其他宗室和勳貴上前敬酒,再之後朝中的大佬們也次第上前了。

正殿一直熱鬧得緊,終於有了幾分類似於尋常人家擺宴時的喜慶氣氛。

連帶女眷坐席這邊的偏殿的氣氛也輕鬆了起來,雖然她們不方便上前給皇上敬酒,可她們可以與就近的人八卦嘛,也算是一項消遣了,當下遂都與就近的人小聲說起話來,話題倒是都有志一同的圍繞著太子殿下展開,畢竟太子殿下的歸來可謂是如今盛京城最大的新聞了。

祁夫人生性謹慎,在人前輕易從不參與這些話題的,但八卦終究是女人的天性,再謹慎的人也不能例外,是以祁夫人也壓低聲音,與身邊的顧蘊說道起來,別人的嘴巴靠不住,自家人的嘴巴卻是再放心也沒有了:“想不到枯竹大師竟真做到還皇上一個健康的太子了,太子殿下也是如此的風采翩然,如今皇上應當不會再猶疑,該讓太子殿下實至名歸,也該打消某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