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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桌上的茶具一陣亂響:“早知道那個賤種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當年我就該拼著賢德的名聲不要,直接治死他的,如今也就不會這般深受其害了!”
說得就像她當年沒有治過宇文承川似的,只宇文承川運道好,沒叫她得手而已。
又恨聲道:“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原以為他遲早會病死的,卻不想,他竟一直是裝的,我終日打鷹的反被鷹啄了眼,竟被他糊弄了過去,實在是可惡至極!”
宇文承稷倒還不至於怒形於色,只是冷聲道:“母后息怒,他不就是不自量力想娶高門貴女,為自己增添妻族的助力,以便有能力與我們分庭抗爭嗎?他倒是打得好算盤,平陽郡主的女兒、信國公府的大小姐、常寧侯府的二姑娘、閔閣老的長孫女……哼,他也不看看他一個婢生子配是不配娶這些個高門貴女,母后且儘快召了姑母進宮,讓姑母幫著物色一位‘貴女’來搶先指給了他,他的算盤不就打不響了?”
‘貴女’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幾乎已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了,顯然他雖嘴上勸著宗皇后息怒,他自己心裡也是氣得不輕。
也不怪宇文承稷生氣,這幾日宇文承川不是頻頻去宗人府造訪禮親王,就是打著自己早年因為生病,前幾年則因為在凌雲峰修養身體,長到二十多歲,竟連盛京城都沒逛過的旗號,徵得皇上的允許,一連了幾次宮。
他的人一開始還能跟上,跟著跟著便不見了人影,也不知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之後禮部便遞了給太子物色的太子妃人選名單至御書房,若說這幾日宇文承川沒有私下與那幾家的人會面,真是打死宇文承稷也不相信。
宗皇后聽得兒子的話,怒色稍減,道:“禮親王那個老不死的對此事這般上心,夥同禮部的人連名單都呈到你父皇御案上了,你姑母縱也物色了人選呈上去,比不過那幾家的女兒,只怕禮親王與禮部的人也不會買賬,可惜我們家這一輩的女孩兒適齡的都已出嫁了,剩下的不是太小就是庶出……對了,這事兒關雎宮那個賤人知道嗎?我就不信她知道了會不著急,總不能我們白白出力,卻讓他們母子在後面撿便宜!”
宇文承稷道:“我們既已知道了,那對母子自然也該知道了,指不定正想著坐收漁翁之利呢,真是個個兒都不是好東西,天家本該是天下人表率的,就是這樣表率的,全天下也沒有哪家是像咱們家這樣嫡庶尊卑全亂了套的!不行,我們斷不能讓他們站乾岸兒,我回頭就去找二哥,這事兒少不得還得我們合力才成,真叫那個婢生子得了個得力的岳家,回頭我們越發不好拉他下馬了,不先把他拉下馬了,我們縱鬥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又如何,反倒叫他坐收了漁翁之利,父皇不是自來最偏心林貴妃嗎,且讓林貴妃給父皇吹枕頭風去,不然大家都別想得著好!”
知道林貴妃與自家母后鬥了幾十年,彼此都恨得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一見面除了冷嘲便是熱諷,是指望不上她們辦什麼大事的,所以還是他直接去與宇文承乾交易的好,省得誤了事,後悔也晚了。
宗皇后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你說得極是,越性連那個賤種跟著觀政辦差的事也一併與賤人母子說定了,務必死死壓著他,不給他任何出頭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一個辦不了任何實事的太子,該如何服眾!”
不想宇文承稷卻道:“母后此言差矣,不叫他辦事,他哪有機會出錯,哪有機會讓那些個迂腐的酸儒們知道,他們口中大道正統的太子殿下根本不堪為儲,又如何能讓父皇有理由廢了他?外祖父和我岳父也是這個意思,枯竹大師再是神人,醫得了病,總醫不了天生的腦子殘缺和後天的教育缺失罷?”
宗皇后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也就點頭道:“既然你外祖父和岳父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罷,當務之急,卻是不能讓那賤種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