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與旁人不同才是,說句大不敬的話,萬一明日就要太子殿下監國,難道在那樣的緊急關頭,也要給太子殿下循序漸進的時間來歷練嗎?縱然我們臣工等得,也要天下萬民都等得才成哪!”

禮親王冷笑道:“聽你這麼說來,在場這麼多文武官員,敢情朝廷都是白養的了,定要皇上與太子殿下發了話,你們才知道各司其職?哼,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乃國之儲貳,既然如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一太子殿下此行有個三長兩短,這有幾個腦袋來砍的?”

“可不是,太子殿下千金之軀,豈能親自涉險?”

“當年西北亂軍造反時,皇上還御駕親征呢,皇上天子之尊都不怕以身涉險,太子殿下難道還能尊貴得過皇上嗎?何況只是去治水,又不是真的去涉險,若太子殿下一味的奉行什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豈是大鄴與大鄴千千萬萬子民的福氣!”

贊成的與反對的,不一時便吵作了一團。

還是寶座上的皇上看不下去了,怒喝了一聲:“都給朕住口!”,已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眾臣工才算是暫時安靜下來,拂袖各自站回了各自的位子上。

皇上也懶得再與百官廢話,直接問站在丹陛以下最前面的宇文承川:“太子你怎麼說?”

宇文承川眉頭微蹙,顯然被良郡公的提議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聽得皇上的話,他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沉聲開了口:“兒臣願勉力一試!”

皇上就挑了挑眉,“你可知道,若你沒能將差使辦好,你這個東宮太子少不得威信掃地,若今年天公不作美,真讓江蘇一帶遭了水災,你少不得還要成為大鄴的罪人?”

宇文承川抱拳道:“兒臣知道,可良郡公說得對,兒臣身為大鄴太子,國之儲貳,本就該迎難而上,為父皇排憂解勞,兒臣願意冒這個限!”聲音比方才又堅定了不少。

皇上便捋須點了點頭,看向一旁侍立的行人司的官員:“傳朕旨意,著太子為河督,領工部戶部相關人員即日南下,前往江蘇,務於五月以前,加固當地黃河大提,修繕歸海閘、歸江壩,使淮水分流入江入海,不得有誤,欽此!”

宇文承川忙跪下接旨:“兒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既領了旨,這事兒便算是定了下來,一時滿朝文武都是各種心思在心頭,如柯閣老良郡公之流,自然都是暗喜於心,神仙都難完成的任務,就不信一個從未辦過差的光桿太子,能將之辦成了,屆時一個第一次領差事便辦砸了的太子,大鄴的萬里江山,如何能交到這樣一個儲君的手上?自然得換人了!

禮親王與顧準平大老爺等人則是滿臉掩飾不住的擔憂,待稍後散了朝,禮親王便叫住了宇文承川,有好些話想與他說,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顧準與平大老爺也是一樣,當然,二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惟有叮囑了宇文承川一番:“太子殿下萬事小心,別忘了還有太子妃等您回來!”、“太子殿下不必太過苛刻自己,只要您盡了全力,想來皇上定不會怪責於您的。”憂心忡忡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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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六回 離京

宇文承川還沒從前廷回東宮,他受封河督,即日便將下江蘇治水的訊息便已經落霞之口,傳回了東宮,傳到了崇慶殿內。

顧蘊因是一早便知道會有這麼一日的,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如今事到臨頭,倒是不覺得意外,只覺得滿心的不捨罷了,宇文承川這會兒還沒離開盛京,她已忍不住在思念他了,等他真出了京,還一離開就是幾個月,她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