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丫頭,你忍了許多,剛才解了恨;那這個丫頭,你打算如何處置?”

紫熙眼簾掃下,瞄向地上的疏影:“她?呵!”

冷笑一聲,她蹲下身子,平視著王錫蘭,語帶嘲諷:“我一直以為,你真正的心思早跟著那個人飛遠,不會再對任何人動真格的了!沒想到,你卻是寧願對一個丫環用情,也不願正視我!難道,就因為這個丫環是她的人嗎?”

聞言,王錫蘭有一瞬間的迷糊,不過很快他便理順紫熙的話中之意,緩緩抬起頭來,他擺出一副同樣受傷的神情:“我若當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無情,下午就不會答應帶你走!”

對上王錫蘭的臉,又聽他親口道出這樣的話,紫熙冰冷的面容露出那麼一絲絲的溫軟:“那你對這個丫環好,是不是因為她?”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王錫蘭淡淡地應道。

一直立在旁邊聽得不明不白的陳王,對籠子裡的丫頭生了興趣,也蹲下身子,將籠裡的人拉近,這一拉動之下,倒把一直昏睡的人給拉醒了。

疏影渾渾噩噩地睜開眼來,一對水靈的大眼睛,頓時讓整張臉生動嬌俏起來。

“這丫頭皮相不錯!”陳王評價道。

王錫蘭聽後,眨眨眼,將眼中的擔憂和顧慮眨去,側面對陳王語帶戲謔:“這丫頭,的確滋味不錯,陳王若不嫌棄,不妨略略品嚐一下!”

從剛才陳王與紫熙的對話中,王錫蘭得出三個資訊:首先,陳王拘禁自己,不是得了皇上的旨意,而是源自紫熙的請求,也是為了給妹妹出氣;其次,紫熙不會要了自己的命,而是打算把自己這麼偷偷關著;最後,紫熙誤以為自己有意於李青煙,因她遠嫁北寒,這才移心於疏影。

這麼一來,自己這邊目前應該算是安全的,現在關鍵就是要如何讓疏影免於傷害,陳王心狠手辣,紫熙又滿心滿眼的嫉恨,枝兒幾個她竟是一個沒有放過,對於疏影,若沒有十足的理由,他們更不會輕饒她。

聽了王錫蘭的話,手腳自由的疏影立馬爬起上身,轉眸先覷了眼王錫蘭,見他手腳被縛,卻是目帶嘲諷,半點關切之意都沒有,接著她又覷向陳王,微抬下巴:“你就是陳王?”

第二百五十六回 花陰落月成孤倚(六)

疏影下巴微抬:“你就是陳王?”

那個在端陽宴當眾調戲宮女,又強行扣留小姐在他家那什麼蓮心池大半天的陳王爺?

那個自己曾以之為與楚王來得一樣溫雅、能配得過小姐的良人陳王?

疏影掃了眼身周圍著的鐵籠,小舌頭在嘴巴里吐了吐,不再言語。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剛才同陳王說話的口氣有多冒昧,有多不知輕重!

陳王何許人?

這半年來,他的人品在京都可以用人人敬而遠之來形容了?

深城府,性兇殘,行冷酷!從原先一個浪蕩皇子搖身變成如此狠角,換了誰也不敢這般在他面前放肆。

隔壁的王錫蘭聽見疏影以這種語氣同陳王說話,在心裡把這丫頭摔了不知多少遍,他剛要張嘴說話,想借此引開陳王的注意力,以免他加怒於疏影。

不料,陳王卻是“撲哧”一笑,站起身子問向紫熙:“你們剛說這丫頭以前是誰的丫環來?本王瞧著怎麼有點兒眼熟!”

聞言,紫熙側過臉來,盯著她的皇兄,冷冷地反問:“皇兄竟然會對一個丫頭眼熟,難不成您對她的主子也用過心思的?”

紫熙話中有話,陳王儘管覺得刺耳,但自己的妹妹他並不在意,只是隱隱地他好像已能猜出了大概。

他重新蹲下身子,看著疏影,疏影見狀,不由自主地朝後挪了挪。

陳王勾唇一笑:“你以前跟哪個主子?”

“反正我們家小姐不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