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絕望, 有一生也無法走出來的陰影, 有永遠不能坦誠相見的愛人。」

「他害怕畫『臉』, 害怕『注視』,我也是。」他說,「他的一生都停留在了母親被打撈上來的那一幕……我也是。」

蔚遲忽然不可遏制地發起抖來:「你看到了……?」

「沒有。」出乎意料的,那個蔚遲搖了搖頭,「我只看到照片。更多的……是我的臆想。」

那個蔚遲一揮手,世界忽然鬥轉星移。

因為視覺的忽然變化,蔚遲驟然眩暈,差點滾到地上去。

而那個蔚遲還氣定神閒地站著。

片刻後,世界的旋轉停止,場景移動到警局。

十五歲的蔚遲手裡忽然出現了一張照片,而遞給他照片的,是一個面目年輕、表情沉痛的小民警,他把照片遞給他,還在說些什麼,但蔚遲聽不見。

眼前的警察局像一出黑白的默劇,蔚遲覺得自己像隔著一層玻璃在觀看這個畫面。

周迎春站在他的身邊,但她好像也是黑白的。

但那張照片屬於他的世界,他看得很清楚。

那是車禍現場的照片,是一張全景,拍到了傾翻的卡車和被壓扁的小轎車,照片尺寸本來就不大,人在上面就顯得更小。

轎車的前排完全被壓在下面,什麼也看不到,在這張照片上,只能看到紀驚蟄橫躺在車外的半截身體,修長的雙腿扭曲地彎折著。

蔚遲忽然跌回了那個夢裡——

他彷彿出現在了現場,近在咫尺地看到了這一幕。

銀灰色的小轎車前排已經變成了一張餅,縫隙裡滲出粘稠的血漿和女主人蜷曲的頭髮。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