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很無奈,只得回來說道:“那我讓人先回去安排一下。”說著便把裘如龍叫到一邊,悄悄囑咐道:“你回去安排兩間房,離如夢和婉兒的房間越遠越好,最好多隔幾個院子。”裘如龍明白曾可以的顧慮,點頭道:“明白了,放心吧公子。”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曾可以父子陪著賜熊雙怪往百花洲走去。曾可以故意多說話,慢慢走,拖延時間。江寒帶著微微的醉意,腦子裡想著美事,腳下輕飄飄的。

到了百花洲,裘如龍已經等在大門口,見他們到了,上前說道:“公子,兩位老前輩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曾可以說:“兩位老前輩,我爹今天高興,酒喝得有點多,我得先送爹回房間。讓如龍兄帶你們去房間歇息吧。”大老怪迷迷糊糊地說:“好,你們去吧。我是得回去睡一會了。”“兩位老前輩,這邊請。”裘如龍引著兩個老怪和江寒去了他們的房間。兩個老怪和江寒在酒宴上不斷被人奉承,都喝了不少,現在酒勁已經上頭,一沾床倒頭便睡。裘如龍給他們關了門,回去找曾可以覆命。

曾梓圖目送兩個老怪走遠,看著曾可以,輕聲問道:“以兒,這是你特意安排的?讓他們住到後面去。”曾可以稍稍愣了一下,低頭說道:“孩兒是怕他們驚擾到如夢。您也知道,如夢她……她現在有了……”曾梓圖望著曾可以看了一會,輕聲說道:“看得出來,你對如夢姑娘很用心。如夢姑娘懷孕的事我聽婉兒說了,她肚子裡是吳秋遇的孩子。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曾可以抬頭看了一眼曾梓圖,說:“我想學爹爹,我願意照顧如夢和她的孩子。”曾梓圖點了點頭:“只要你想通了,爹支援你。不過……”曾可以驚疑地看著曾梓圖。

曾梓圖說:“你想過沒有,萬一吳秋遇還活著,你和如夢姑娘將來如何面對?”曾可以說:“爹,其實,吳秋遇真的還活著。”曾梓圖稍稍愣了一下:“你已經知道了?”曾可以點了點頭:“白鹿司就是被他打傷的。蒙昆瘋了,也是因為忽然看到他,以為見鬼,受到了驚嚇。”曾梓圖說:“我是今天聽鮮子湯說了才知道,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應對。你妹妹可是仍然惦記他呢。”曾可以悶著頭不說話。

曾梓圖輕輕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如果婉兒招贅了吳秋遇,你又娶了如夢,這是多好的結果呀。現在如夢懷了他的孩子,還真是有些難辦。能確定如夢懷的是他的孩子嗎?不是你……”曾可以忙說:“如夢是我孃的義女,孩兒怎麼敢放肆?她只跟吳秋遇有過接觸。”曾梓圖疑惑道:“吳秋遇老實巴交,如夢姑娘更是矜持,他們怎麼會?你真能確定如夢是懷孕了嗎?”曾可以痛苦地說道:“找江南醫館的大夫看過了,應該不會有錯。都是那個邵九佳可恨,她嫉妒我對如夢好,故意安排如夢和吳秋遇見了面,在漁陽客棧給他們下了春藥。”

“咳!都是爹不好,當初一時糊塗,竟然想著收買邵青堂,才讓邵九佳有機會作孽。”曾梓圖現在頗為懊悔。因為現在影響的不光是曾可以能不能娶到柳如夢的事,更重要的是,能否透過曾婉兒招攬吳秋遇。像吳秋遇這樣武功高強而又忠誠的年輕人,可不是能夠輕易遇到的。曾可以見曾梓圖深深自責,趕緊說道:“爹,你不要這樣說。這件事跟您沒有關係,說到底都是邵家父女可恨。”曾梓圖稍稍平靜了一下,說道:“為今之計,只有先儘量瞞住如夢,也提防吳秋遇找來。只要他們不見面,咱們就有時間想辦法。”曾可以說:“如夢這邊好辦。現在麻煩的是,吳秋遇也已經到了鎮江。鄉野三奇在金山寺見過如夢,如果他們把這事告訴吳秋遇,只怕就瞞不住了。”曾梓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倒也不用太擔心。正好雌雄雙煞在這裡,有他們幫忙守著,吳秋遇搶不走如夢。只要別讓如夢知道吳秋遇還活著,事情就好辦。”曾可以喃喃道:“只怕早晚瞞不住。”曾梓圖說:“那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