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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去,便點了點頭。——
金相鍾講完了當年的經過。熊龜年說:“嗯,當年差不多就是這樣。只是沒想到時長老還有個女兒。”時秋風瞪眼道:“你們後悔當年沒有連我一起害了是不是?”熊龜年連忙擺手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時長老還有後人感到慶幸。”時秋風輕輕哼了一聲,沒再理他。金相鍾說:“掛月峰總壇風波之後,我們才知道秦長老他們懷有異心。反思當年的許多事情,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人利用,確實非常對不起時長老。時姑娘,我跟時長老相識多年,從沒聽她說過還有個女兒。今天見到你一身好武功,我們也為時長老感到高興。”
倪幫主開口問道:“秋風,當年你在哪裡?你爹遇害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時秋風說:“我一直在薊州。我爹不願讓我捲入江湖紛爭,我娘死後,就把我送到薊州鄉下的親戚家裡。為了我們的安全,他跟北冥教的任何人都沒有說過我和我孃的事。也幸虧沒有說過,要不然,我也早被他們害死了。”說道這裡,仍然充滿憤恨。熊龜年和金相鍾也不敢吭聲。
時秋風繼續說道:“那一年我爹匆匆趕來,說要帶我返回山東老家,當時給親戚留了幾十兩銀子。親戚以為是我爹在外面做買賣賺了錢要衣錦還鄉,便幫忙僱了一輛馬車送我們上路。馬車走到韓家壩附近,我爹忽然想到,一旦他下山的訊息洩露出去,秦全鶴等人很可能會派人追來糾纏。於是他吩咐車伕趕著馬車帶我走大路,自己繞道走小路,分開走,到前面十幾裡外的上倉鎮再見面會合。北冥教沒有人知道我爹還有個女兒,即便知道的也都沒見過,更不知道我也在薊州,因此分開走對我來說是最安全的。”倪幫主點頭道:“你爹思慮周全,如此安排自然是最穩妥的。”
時秋風繼續說:“後來就有人追上我們的馬車。其中就有他。”她說的是金相鍾。金相鍾對那件事還有印象,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時秋風繼續說:“我知道他們是來追殺我爹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慶幸自己躲過一劫,也開始為我爹擔心。哪知道,我爹真就被他們害了。”說到這裡,時秋風心中充滿悲愴。
小靈子是個不知自己父母是誰的孤兒,聽時秋風說完,不免有同病相憐之感,低聲問道:“時姐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爹遇害的?”時秋風說:“我到了前面的鎮子,等了幾個時辰,仍然不見我爹趕來,就央求車伕帶我去小路看看。到了那裡,就發現我爹已經……我痛哭了一場,正要安葬我爹,忽然有兩個北冥教的人出現。他們聽到我的哭聲,知道了我的身份,商量著要把我抓回去交給旗主。車伕趕著馬車倉皇逃跑了。我已經生無可戀,拔下頭上的簪子準備自盡,卻被他們把簪子搶了過去,沒有死成。這時又來了一個黑衣人,知道我是時長老的女兒,揚言要斬草除根。那兩個人不同意,執意要把我帶回去交給旗主。黑衣人突然出手,把他們兩個都給殺了。”
金相鍾忽然開口罵道:“可恨!果然他們乾的!”眾人都扭頭看著金相鍾。金相鍾解釋道:“先前那兩個人是我派去的。我平素敬重時長老的為人,不忍叫他暴屍荒野,派了那兩個人是去給時長老收屍的。後面那個黑衣人不是我的人,應該是秦長老的親信。秦長老對我也不是很放心,一直派人暗中監視,我心裡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小靈子罵道:“那個秦長老真不是東西!”金相鍾忽然問道:“既然時姑娘安然無恙,想必那個黑衣人不會有好下場。”
時秋風說:“他當然是死有餘辜了。不過我那時還不會武功,沒有親手殺他。那廝正要對我下手,一個年輕俠士忽然出現,打掉他手裡的刀,準備帶我離去。那廝不服,叫囂著北冥教勢大,上前拼命。那位俠士怕招來更多北冥教的人,只得把他殺了。”吳秋遇這才搭上話:“那位年輕俠士就是鐵師叔?”時秋風輕輕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