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沒什麼聯絡。”李父得到的也是公開資料。

一聽河東兩個字,本來就有懷疑的李鑫目光一凝,問:“河東哪裡人?”

“南什麼的市。”

“南湖市?”

“好像是,你認識?”李父皺起眉。

李鑫微微點頭,道:“上次去景副總家裡見她女兒,他們家有個客人就是河東省南湖市的,北大的學生,和我見過幾次。”

“你得罪人家了?”李父輕易聽出了潛臺詞。

“本來就想隨便教訓他一下,結果人家認識高教司的人。”李鑫不再隱瞞,先將孟亮的情況說了,繼而道:“我覺得肯定是他買通了這個魏振學,把我給整了。我饒不了他。”

李父摸著下巴,卻是陷入了沉思。

“爸,肯定是他,沒跑的。”李鑫認為找到了癥結,想讓老爹對症下藥。

李父卻是想了很久,搖頭道:“就算是人家整了你,用這種法子,你能怎麼樣?”

李鑫一怔:“他這是陷害啊。”

“陷害你什麼了?是人家陷害你論文造假了嗎?”李父其實也是一肚子的氣,給兒子設計好的路,很有可能就這麼斷掉了。

李鑫沒轍了:“那我就去武漢了?”

“趕緊去,和人家好好說話,你爸的關係用不上,你就靠自己吧。”李父揹著手,回臥室去了。

李鑫踟躕片刻,隨便塞了幾件衣服到包裡,下樓走了。

李父站在紗窗後面,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點燃了一支菸。

他其實很想幫忙,但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在這種事情上,他能做的事實在很少。

所謂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司長在北京其實也是個大官了,但要是和地方上的同級官員相比,司局級幹部確實又顯的力量薄弱。

畢竟,一個省的司局級幹部,尤其是有實權的司局級幹部,用一頁紙就能寫下來,下面管理的人和事往往多達上千,可相應的,一個部委的司局級幹部通常就只能管理一個辦公室,接觸的面少了,手上掌握的權利少了,用於交換的資源少了,能夠動用的關係也就少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父和學術界幾乎沒有什麼關係。

他倒是認識幾個教授,也透過關係的關係看了李鑫的論文,結果造假的結論無法推翻。

學術是很頑固的東西,尤其是理工科的論文,造假了就是造假了,不是用隻言片語就能推翻的,而用長篇大論去探究,自然對李鑫更沒有幫助。

歸根結底,李父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實在不行,找景存誠說說?”李父念頭剛起,就自己捻滅了。事情又不是景存誠做的,弄不好就得欠他的人情,另一方面,造假已是鐵案,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善後問題了,這種時候,景存誠也是幫不上忙的。

……

魏振學的論文很順利的發表了出來,魏振學喜上眉梢,在實驗室裡幹勁十足。

楊銳也收到了一篇小修的論文發表的信件,毛啟明幫他宣揚的滿學院都是,這一次雖然還沒看到期刊和單行本,可知道的人反而更多了。

或者說,這就是九個餅吃飽的故事,前面八個餅都是用來墊肚子的,只有吃到第九個餅,才會覺得吃飽。

而203寢室的格調似乎也一下子提高了。

“楊銳呢?我有些問題想和他討論。”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生敲開門,說著與前面幾個人類似的話。

每天躺在床上看書的董志成也從開始的好奇變成了煩悶:“沒在,出去了。”

“啥時候回來?”

“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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