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見場面如此糟糕,就站起來道:“這樣吧,我給大家彈上一曲,以助興解乏。”

說著人已走到小舞臺的古琴後面,緩緩坐下。

玉手輕佻,指尖在琴絃上飛舞彈奏,曲調悠揚清新,似鴻雁來賓又若雲霄之縹緲。

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下,迴環顧盼,欲落而不落。

此曲三起三落,委婉流暢,把所有人都聽傻了。

鈺蕭看著蘇蘇緩緩坐在古琴後,彈奏起琴曲。

雖與蘇蘇也見過二次面,但都沒正面好好的看過,現在看蘇蘇坐在前方小舞臺中央,才得以好好欣賞。

仔細見之,此女有沉魚落雁之美。

淡淡的粉色羅衫,鋪開在小舞臺中央,絕色美貌恍猶仙子下凡來,委婉清新琴聲又把人帶向遠處。

琴聲停了下來,鈺蕭似乎還沉浸於其中。

阿其首先站起來,拍手道:“小姐,彈的真好聽!”

阿曰也跟著稱讚道:“蘇蘇姐,怪不得爺爺也要向你作揖,說聽你彈琴,是找到了正真的琴音。”

鈺蕭回過神,站起來對著蘇蘇作揖道:“蘇蘇姑娘的琴藝超群絕倫,一曲琴聲如天籟般,讓鈺蕭為之陶醉,著實佩服!”

蘇蘇啞然一笑,走過來道:“大家別寒磣我了,嘻嘻。”

心想,本小姐古琴水平就有名的幾首會彈,如若換鋼琴那才是我的菜。

一番表演之後,彷彿剛才的尷尬早已不復存在。

蘇蘇坐下來呷了口茶說:“今天這幫追我們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曰介面道:“不知道,我們又沒出過門,哪有什麼仇家。”

阿其一聽忍不住道:“小姐,會不會是鮏......”

還沒等阿其說出口。

已被蘇蘇接過去道:“那怎麼可能,誰知道我們會在崇宇國啊,而且是我們剛到的第一天。”

這句話剛說完,她自己也有點不信地看向鈺蕭:“公子好巧,你怎麼也在這裡?

難道你知道我們來崇宇國了?”

鈺蕭被蘇蘇這樣一問,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他淺淺地答道:“沒有,我怎麼知道你們會在這裡,只是碰巧罷了!”

“哦......”蘇蘇似乎長長的舒了口氣。

鈺蕭見蘇蘇似信非信,也不想多解釋。

轉頭問阿曰:“阿曰,你們都出來了,天機老人呢?”

阿曰聽鈺蕭問天機老人,臉上神色暗淡了下來道:“爺爺,他老人家走了。”

鈺蕭有點不信的問:“走了?”

蘇蘇的眼眸中有依稀淚光閃爍,也輕聲道:“是的,爺爺在四天前駕鶴西去。”

鈺蕭倍感意外,喃喃道:“天機老人身體一直都硬朗得很,到是我家師經常性會有病痛,想來這和家師以前帶兵打仗也有關係。

天機老人這次離世,是否因上次的風寒引起。”

問到這裡鈺蕭有點心堵,腦海中父王咳嗽的樣子浮現在眼前,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阿曰略顯傷感道:“不是風寒的關係,爺爺在三個多月前就和我說了。

說他老人家天數已盡,讓我等他老人家走後下山,當時蘇蘇姐她們還沒來。”

鈺蕭唏噓道:“哎......我上次來,天機老人還問我家師來著。”

阿曰眼圈一紅低聲道:“爺爺在最後幾天裡一直在唸叨著,無涯弟,我可能要先你而去了,這輩子無緣再見......”

鈺蕭聽阿曰這樣說,也甚是傷感,嘆道:“逝者已逝,大家節哀。

只是可惜天機老人最後還是沒能和家師碰面,也許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