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迴響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洪三那一直堅強地頑抗著的心終於有些疲憊了。

終於,他漸漸放棄了,他那一直掙扎著想要睜開的眼睛終於緩緩地閉上,那單薄的眼皮,就像沉重的幕布一般,沉沉地拉了下來。

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將要結束的時候,洪三聽到了他自己對他的一聲嘲笑,“連自己的命運都改變不了,竟然還妄想改變別人的命運,呵,洪三,你還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傢伙啊!”

就在洪三的生命就像海嘯中的小破船一般,馬上就將徹底沉淪的時候。雄闊海突然感到了一陣強大到幾乎不可匹敵的力量,從上方飛襲而來。

因著渡過天劫的高度敏感性,雄闊海立刻意識到這中力量的可怕。他幾乎是本能地馬上鬆開了手,然後飛快地往後疾退。

就在他退開不到兩三丈遠的地方的時候,一道像木桶一樣粗大的閃電,擊打在洪三的身上。一陣刺目的光芒頓時充斥著整個御書房,當雄闊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洪三原來所站的地方,已經完全不見了。

這一幕把雄闊海看得一頭霧水,他難以置信地走到洪三所站的地方,然後又在四周的空氣中摸索了一陣。然而,他依然一無所得。

好一陣之後,他才終於艱難地接受了洪三被一道雷電從他眼前帶走的事實,“這……這是什麼法門?”

而與此同時,在現實世界的天津市某個地下基地裡,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看著某個奇怪的儀表,當看到一個光點落在某地的時候 ,馬上問旁邊一名年輕女子,“這個座標在哪裡?”

“大概是重慶市南坪區南山附近。”

第八章 第二節 大情洗

美國,紐約。

兩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坐在一棟七十五層的高摟頂層,鳥瞰著整個紐約。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很慈祥,一個略高瘦些,一個略矮胖些。

他們說起話來都顯得很輕聲細語,間中兩人都會露出淡淡的,和藹的微笑。如果你只是站在五米開外的話,那麼你一定會以為他們是在談論著有趣的小事情,比如孫子調皮,或者是天氣之類的。

但是,如果你走進五米之內,靜下心來,豎起耳朵、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內容的話、那麼你一定會毛骨悚然。

略高瘦一些的老人對略矮胖一些的老人說道:“帝驊,你今天怎麼了?聽起來嗓子有點啞。”

“是啊,我在這個空間是越來越不不習慣了,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糟了,我的嗓子也太敏感了。”被稱為帝驊的老人端起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然後笑著有些無奈地說道,“天道,也許我們該像查諾丹瑪士所建議的那樣,在七年前就打掃一下這個世界的。”

“說起來倒是容易,但是哪有那麼容易,現在可不是四千年了,他們……”被稱為天道的老人,指了指地上像螞蟻一樣的汽車,“走得太快了,核彈,生物武器,天,當初創造他們出來的時候,你會想到他們竟然能搞出這麼多名堂嗎?”

“不只是我們。我相信任何一個參與創造這個世界地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會發展到今天。”帝驊說著,有些感慨地站起來,往下望去,“天道,從某程度上說,他們是我們一生中最大的驕傲,是嗎?”

“當然。”天道跟著站了起來,望著地下,“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創造出跟我們幾乎一模一樣的生命。如果。他們不像今天這樣沒有信仰,如果他們對我們依然心存敬畏。他們其實很可愛,不是嗎?”

“如果他們能夠把空氣搞好一點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帝驊說著,看著天道。

兩人相視一笑。笑完之後,帝驊拍了拍大腿的兩邊。然後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但是他們不會按照我們的想法去走,對我們沒有信仰,對我們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