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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亦沒有太多回應。

可楊浩卻象是抓住了問題的癥結。雖然他還不是特別的清楚，但總是感覺到，在某些方面有點遺漏：“你上次說，現在找不到聖熊了。只有秘密倉庫裡有遺留的聖熊膽。”

“唔。”

“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聖熊遺體咯。”

楊浩問。

“那是當然。”

赫德長老表情有點奇怪，他彷彿是在誠心回答，可目光卻開始深邃起來，深邃到宛如無底的古井，讓人琢磨不透。

“那麼多年前的聖熊遺體，就算能夠儲存下來，也應該是透過冰庫冰凍。”

楊浩的手上捧著溫熱的熊膽，可自己地心卻象是墜進了冰窖，“可為什麼這顆熊膽是熱的，它從冰庫裡拿出來應該冰的才對，就算是冰融化，也該有被封凍的痕跡。但現在看起來，這根本就是新鮮的。”

“聖熊膽麼。”

赫德沒有笑，也沒有詭辯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說，“你見過聖熊麼？你見過聖熊膽麼？你怎麼知道聖熊膽一定要用冰庫儲存，神的身體，難道就不可以是神力永保無虞麼？”

這番話，倒是讓楊浩無言以對，畢竟楊浩確實沒有見過聖熊膽，他甚至都對聖熊這生物知之不詳。這個世界上地神，的確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就好像當年地球人無法進行宇宙航行之時，就不可能曉得，這個宇宙中還有那麼多以奇特方式生存的生物。

楊浩不言語，讓赫德以為自己的話已經奏效了，可是這個智者縱有千慮也難免有一失。他忘記縱然這世界上從沒有人見過聖熊膽，但楊浩地身體中，卻有一個人曾經見識過。

混元子聲音低沉，但話語卻如尖刀般奏效：“徒弟，聖熊的膽汁是銀色的。”

這話震醒夢中人，楊浩陡然變色，他一陣憤恨的冷笑，也不暇思索，竟然雙手用力，當真氣噴湧而出的時候，雙手中所捧的，剛才還芷若珍寶的熊膽，已經被楊浩給擊碎成了細小的碎片。

就在楊浩的身體上，在這個房間的空中，在赫德長老的床邊，到處都飄揚著熊膽的膽汁形成的粉霧，而楊浩伊然站立在粉霧之中，他嗅不到空中四散的腥臭味，但是卻清晰的看見了，這些粉霧，這些膽汁所化的細末，都是綠色的。

楊浩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心象是被人用刀子割裂般，痛的難以忍受。

“你怎麼解釋？”

楊浩問。他猛然睜開雙目，目光中帶著炙熱的殺氣，緊緊注視著瘦弱的赫德。

“我沒法解釋。”

赫德嘆氣，他臉上卻不露一點慚愧的神情，彷彿這都是應該做的，“也不用解釋。”

“很好，很好。”

楊浩渾身都顫抖起來，“我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只是為了救我的女人！你騙我去幫你殺人，幫你爭奪大首領，我去了。你要我扶持凱文，我做了，你要我以身犯險，我無所謂。我殺了這輩子所遇到最強的強敵，我和宇宙傳奇的遊俠劍客為敵，我這麼做是為什麼？我才不稀罕你們狗屁的大首領位置呢，你想要就拿去。”

楊浩越說越激動，他雙手在空中揮舞，彷彿要將一切陰雲都驅散，“我為了什麼？我不要榮華富貴，我不要別的，你們的生活關我屁事！我只是要救我的女人，我只是，只是，只是，要救我愛的女人！”

赫德長老不作聲，他精瘦而長毛的臉上，掛滿了悲傷，宛若是夕陽西下，而云彩依舊隱沒在夜色之中，讓人黯然。

楊浩卻流淚了，他在面對強敵的時候不會流淚，他在被人欺騙之後不會流淚，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痛哭的象是個孩子：“我的女人，她為救我豁出一切，可是，我到今天都沒法為她做點什麼。她快要死了，再有三天她就要死了，我只要聖熊膽，只要一點點聖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