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趕忙躬身將地上的桌布給撿了起來,手一揮,便齊齊整整的蓋在了桌上。只是地上那些殘碎的瓷片,她和賀連奕根本就來不及收。

靖王賀靖仇踏進室內,眼底迅速劃過一抹精芒,不過轉瞬便變得柔和起來,“秀怡,這是怎麼了?”

賀連奕連忙跪了下去,垂首道:“父王恕罪,母親因為兒子昨晚在外喝酒一事訓了兒子一頓,兒子一時想不開,就、就將差距給砸了,請父王責罰。”

文秀怡當即眼眸含淚的望著賀靖仇,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王爺,他去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我做孃的說他兩句又怎麼了?不成想他竟是和我發火,難道我這個做孃的還不能說他了?嗚嗚嗚,當真是兒大不由娘啊!怎麼決兒就不是我的兒子?否則也不能受這麼大的氣!”

“是啊,他既是世子又是將軍,如今又立了大功,是我靖王府的驕傲,所以連我自己的親孃都巴不得有那樣一個兒子!可是你們不給我機會,又怎麼知道我不行?”賀連奕從地上站起來,對文秀怡吼道:“我不過就是想去大哥的先鋒營歷練一番,你這樣不許那樣阻撓,我氣不順才邀了幾個朋友去喝酒解氣,哪知你不問緣由又是一通訓教,母親,我真是聽夠了!”說著看向賀靖仇,“父王,既然我這個兒子這麼沒用,不如將我分出去單過好了,我……”

“奕兒你說什麼渾話?”賀靖仇不悅的鎖著眉頭道:“過完年你就十八歲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你想去先鋒營,等你大哥回來,父王為你說說就是了,何必鬧脾氣?你這個年齡也的確該去歷練一下了。”

賀連奕欣喜若狂,剛剛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父王,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能去大哥的軍營歷練?”

文秀怡不贊成的道:“王爺,奕兒他從來沒吃過苦,我擔心他去軍營受不了……”

賀連奕打斷文秀怡的話道:“父王你看看母親,她就是這樣,把我當作是女子一般,恨不得天天把握關在身邊好了,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

“好了秀怡,奕兒有這樣的覺悟是好事,你又何必阻撓呢?本王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上戰場殺敵了!”賀靖仇道:“這事便這樣說定了,等決兒回來,本王去說說。”

“父王,為什麼大哥他前段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突然就在宜城那邊去了?還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想必皇上這次要封他侯爵都有可能呢。”賀連奕一臉的高興勁,好似真的為賀連決開心似的,“對了,父王,孩兒聽說大哥看中了一個鄉下丫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封賞什麼的,父王不知道,咱們作為臣子也應該恪守本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賀靖仇淡淡的道:“奕兒,你大哥看中一個鄉下丫頭的事,是聽誰說的?”

“呃,孩兒昨兒喝多了,也不知道是誰說起,孩兒覺得這事大事,便記住了。”

“這樣啊。”賀靖仇點點頭,果決的道:“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我靖王府斷不能容一個鄉下姑娘做世子妃的!要麼他賀連決不做這個世子,要麼就捨棄那個姑娘,要麼就是本王死了!”

說到後面,他的火氣便提了上來。

賀連奕與文秀怡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色,上前,搖著賀靖仇的手臂道:“父王,你別生氣,這事估計是外面瞎傳的,大哥乃是我大昭女兒家最想嫁的男子,心儀他的女兒家非富即貴,他才不會看中一個鄉下丫頭呢!”

賀靖仇拍拍賀連奕的手道:“最好是瞎傳,否則別怪本王不認他那個兒子!奕兒你先下去吧,父王找你母親說一會話。”

“是,兒子告退。”賀連奕恭順的行了禮,然後便退了下去。只是在走過靖王身邊之後,他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待賀連奕離開,文秀怡迎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