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哥生死未卜,他一句關心沒有,母親過世,府中掛著孝,他半分都未過問。

哪裡像柏家的人!

柏遠眼中厭惡,不準備搭理,正準備徑直上馬車,小廝卻跟上,拱手道,「四爺,侯爺說想您了,想請您過府一敘。」

二哥?想他?過府一敘?

呵,柏遠話都懶得講。

正與正馬車,那小廝竟伸手扯了他衣裳,柏遠頓時惱怒,「你做什麼?!」

他吼了一聲。

當即引來了侯府門口的侍衛。

那小廝趕緊握緊了手,收手,朝他賠禮道歉,「四爺,是小的無禮,四爺莫怪,實在是侯爺逼得緊,讓小的一定要請到四爺,若是請不到四爺,小的可是回府要吃板子的!」

柏遠輕哼,「那你吃你的板子去!」

言罷,掀起簾櫳上了馬車,也不再管他。

身側有平陽侯府的侍衛在,小廝面色緊張,也不敢作聲,遂回了東湖別苑中。

只是闔上大門,臉上卻多是笑意。

柏譽就在大門後,輕聲問道,「東西拿到了?」

小廝笑了笑,方才握緊的手中忽得鬆開,是一枚刻著『柏』字的玉佩。

柏譽接過,這玉佩的反面還刻了一個『遠』字。

一看便是柏遠隨身之物。

柏譽又笑了笑,「做得好。」

而後又將玉佩還到小廝手中,輕聲道,「知道怎麼做了吧?」

小廝冷笑,「侯爺放心,小的定會辦妥。」

柏譽唇瓣輕輕抿了抿,柏炎一死,再少一個柏遠,能同他爭平陽侯府的,就只剩蘇錦腹中的孩子了。

也許是個女兒呢?

柏譽眸間瞥了瞥一側的暖亭,嘴角莫名挑了挑,若是讓蘇錦給他生孩子,那平陽侯府的一切都會名正言順到他手中。

柏譽喉結微微聳了聳,想起早前在盛家見過的一抹春色。

……

晚些時候,瑞盈抱了胖丁來清然苑中陪蘇錦一道。

蘇錦在一側翻書。

瑞盈知曉,但凡她心不靜的時候便喜歡看書,侯府的書冊,三嫂似是都已看過了。

白巧來奉茶。

給她的是紅茶,給蘇錦的是一杯白水。

蘇錦一面看書,一面伸手去夠時,胖丁在追苑中的蝴蝶,忽得就朝她手中水杯撲來,瑞盈嚇了一跳,檔在蘇錦身前,而早前放水杯的地方,被胖丁撲到,摔在地上摔碎了。

瑞盈心中大駭,先前胖丁險些就撲到三嫂身上去了。

蘇錦卻是看著地上的水杯碎片怔了怔。

她從今日柏遠離家開始,便有些心神不寧,就是看書也不怎麼能靜得下心來。

「三嫂,沒事吧!」瑞盈心中愧疚,不應當再抱胖丁來的。

蘇錦搖頭,應了聲『沒事』,心思不在此處。

瑞盈心有慼慼,遂抱了胖丁回自己苑中。

看著這地上摔成碎片的杯子,蘇錦眸間滯了滯,喚了聲,「豐巳呈。」

豐巳呈入內。

蘇錦放下冊子,「去顧府尋下四爺,若是他還沒好,就在顧府門口等些時候,同他一道回來。」

「哦~」豐巳呈不知何故,四爺出門都是帶了侍從的,早前夫人也沒這般緊張過,可是草木皆兵了?

豐巳呈出了苑中。

長翼亦看向蘇錦,只見蘇錦眉頭攏緊,應是心中在想著事情,沒開口說話。

長翼覺得,夫人此刻像極了老夫人。

長翼微微斂眸。

稍許時候,豐巳呈還未折回,蘇錦心中越發不安穩。

再晚些,忽然有暗衛回了府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