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別鬧,就在你爹那兒好生坐著,不找你三姐。”無論是錢文佑,還是林氏,都勸不住想投奔錢靈犀的錢揚友。

“小五乖哦,船上風大,你就在爹懷裡待著,別亂出來。三姐牽著你的小手,就坐在你旁邊。好不好?”

“好。”聽三姐一說,小傢伙立刻消停了,奶聲奶氣的應著,乖巧的坐在錢文佑懷裡,握著姐姐的手,看著她滿臉的純真歡喜。

眼見老爹又露出羨慕妒忌不解的眼神,錢靈犀懶得解釋,照她看。小弟才是全家最聰明的傢伙。

為什麼一定要纏著她?那是因為這傢伙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他的救命良藥,健康保障!這個先天體弱的弟弟要不是靠她每回無比艱難的從葫蘆空間裡提煉出來的水,早就小命不保了。

說來也怪,自己每回都是偷偷的將水提煉出來摻進他的藥裡,這孩子怎麼就看出是自己救的他?難道說。這就是孩子眼睛格外乾淨的緣故?下次有機會,請教下姐姐吧。

想想這事,錢靈犀又有些鬱悶。那空間自從小白毛出現之後,已經可以調整到與地球時間同步了。但是臭美的袁芳菲接受不了妹妹還是小蘿莉,自己卻要老去的現實,硬是逼醜醜調整了時差,還是維持她那兒一天,這裡一個月的狀況。幸好錢靈犀這幾年過得風平浪靜,否則找她一次還跟預約領導似的。別提有多難了。

提到此事,錢靈犀不免就想起錢慧君來。

那丫頭當年在空間關閉之後,整個人也悄無聲息了。錢靈犀開始還沒留意,直到幾個月後才聽人說起,好象她們全家都搬遷到不知哪裡去了。走了也好,只要她不來禍害家人,錢靈犀就不管她了。

她倒是挺掛念錢湘君的,只是堂姐一走三年,除了當年來了封信報平安。說在那邊一切安好之外。就再無音信了,弄得家裡人時常唸叨。

一時下了船。各家都先到自己在蓮村的本家那兒去整頓隊伍,等著時辰到了,再去祠堂,錢靈犀一家自然便往錢文佐家而去。

路上遇到人打起了招呼,“喲,這不是四哥麼,聽說這回祭祀又是你家供的酒,這手藝可越來越好了。”

“哪裡哪裡。”錢文佑笑著謙虛,“不過是多用些心罷了。”

“什麼時候也帶些給兄弟們嚐嚐?”

“想要儘管來拿啊!”錢文佑還是一貫的豪爽,卻在豪爽裡又多了些小小的心機,“橫豎也不貴,只要你不怕媳婦罵,要多少都行。”

林氏滿意的看著丈夫,這幾年錢文佑可當真把那大手大腳的壞毛病給改掉了不少。再也不胡亂做那冤大頭了,雖然大方還是一樣的,但也僅限於給人打酒時多幾口,收錢時少個一兩文而已,想要白佔便宜,那可是沒門兒的事。

要是有人拿他從前的行徑打趣,錢文佑就老著臉告訴人家,“我家老五身子弱,賺這幾個酒錢還不夠他吃藥的呢!”

其實錢揚友雖然體弱多病,但哪裡就到了那個地步?不過林氏在這點上聽了三丫頭的意見,故意把家裡的花銷誇大,又把收入縮小,時常給錢文佑灌輸藏富的理念。

人的心態就是這麼奇怪,當你和他差不多,就覺得大家是一夥兒的。如果你比他們高出一截了,就會無形之中排斥你,孤立你。要是稍不如他們的意,就有各種話來擠兌你了。

於是他家賺了錢也只悄悄的攢起來,攢得差不多了,錢靈犀讓她轉交大娘,讓莫氏到外頭置些田地,給家裡添些收益。

這幾年,除了開頭那年天災錢家釀酒斷過一陣子,後面等收成好了,錢家又開始了。錢靈犀從只負責碾碎酒麴,到自告奮勇承擔了製作酒麴的工作。倒騰了幾十斤糧食出去,居然給她做出了趙庚生說的五色酒麴,而且那品質比從前他養父趙青山做得還好。

後來那丫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