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雖然不濟。沒掙上郡主這麼高的誥命,可這裡到底是定國公府!就是溫老侯爺來了,只怕沒有皇上的聖旨,也動不得這裡分毫?請問郡主,到底是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可以大肆搜捕朝廷命官的內宅?”

被她這番斥責。溫心媛才猛地醒悟過來,自己實在太過分了。可這會子讓她把話收回來,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心中焦急萬分,背上急出一層冷汗。忽地瞧見錢靈犀還站在方氏身後,意態閒適,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看著自己出醜,溫心媛知道,今兒這一關若是不闖過去,她別說嫁進鄧家,連名聲都要毀了!罷罷罷。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拼上一回丟人現眼,先把眼前的危機過了再說。

眾人就見這位不可一世的溫大郡主忽地哇地一聲開始放聲大哭,“我都說了不是這意思了,伯母您還怪罪於我,我不是心急要把小狗找回來麼?它昨兒就受了傷,要是給人弄死了怎麼辦?”

這眼淚一旦給擠下來,很快化成傾盆大雨,溫心媛真是被活生生氣哭的。她心裡是真怕。這狗不知給錢靈犀藏哪兒了,難道她回頭真的要給她磕頭認錯?

可不得不說,溫心媛這一招十分有效。

就算她之前的話再無理,可方氏是長輩,能跟一個在自己面前哇哇大哭的小姑娘認真置氣?只是溫心媛這手段一用,就把自己落於下乘了。大戶人家,最忌諱女子學那鄉下婦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誰家夫人小姐要是敢這麼做。那一定是會被人取笑的。

可比起不哭不鬧要面對的後果。溫心媛也是沒法子的法子了。

關鍵時刻還是可以頂一頂的,錢靈犀深表受益。

看溫心媛哭得唏哩嘩啦就想往自己懷裡蹭。方氏可沒心情消受她這些鼻涕眼淚,果斷往後退開,厲聲低喝,“請郡主自重!”

這一吼好歹也可以讓溫心媛把眼淚收一收了,趁機給自己找臺階下,“都怪心媛一時衝動,才會出言得罪,請夫人勿怪。可我的小狗丟了是事實,還請夫人替我做主找一找吧。”

她想纏著方氏趕緊離開了。

可誰也沒料到,錢靈犀此時冒了出來,在一旁很是熱心的道,“如果只是想找回小狗,我倒可以幫這個忙。”

溫心媛心頭一跳,這丫頭葫蘆裡賣什麼藥?她怎麼不追問那個賭約反而還這麼好心?

錢靈犀從袖中取出皮手套戴上,原本蹲在她肩頭瞧熱鬧的麻花兒就大搖大擺順著她的胳膊走到她手上。

溫柔的摸摸鳥兒身上的灰羽,錢靈犀道,“我這小鷹甚有眼力勁兒,想在府第找一隻小狗想來不難。更兼我家狗兒加菲,雖說是從鄉下來的,可也隨我打過獵,追兔子攆雞都不在話下。今日若是不把那隻小狗找出來,不僅郡主心裡著急,而我也實在很怕改天再來這麼一出。所以不管是為了郡主,還是為了證明我自己的清白,都應該把那個真兇找出來,才能永絕後患。郡主、夫人,你們說是也不是?”

溫心媛不敢作聲了,心中象打著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那死狗明明給扔到馮三喜那兒,給趙大娘帶了來,怎麼會沒有?若是錢靈犀暗中找人把死狗又扔回自己那裡去了,那可怎麼辦?溫心媛才幹的冷汗又唰唰的順著後背往下淌。

方氏瞟她一眼,卻答應了下來,“錢姑娘這話說得很是,雖然只是只狗兒,但一日找不到,還不知得生出多少事來,若是錢姑娘家的鷹犬有這本事,倒可以好好施展一番,看到底是什麼人如何惡毒,偷了我們鄧府送給郡主的狗!”

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罵得溫心媛臉上火辣辣的燙,這狗是鄧家送來的,誰會窩藏?眼下錢靈犀這兒沒有,不就是在說她監守自盜麼?

可眼下自己要是攔著,那就更顯心虛了,她只能不吭聲,裝起了啞巴。心中卻迅速盤算起退路,如果不在自己院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