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的面兇巴巴的把那個狗東西“逐出家門”了,“這幾天不許你到主屋來了,到外頭待著去。你們記得都不許餵它肉啊,讓它也好好的反省反省。一把年紀了還這副臭脾氣,怪不得至今連個媳婦都找不到。”

汪汪,加菲憤怒的吼了兩嗓子,苦於無法解釋。

它怎麼沒媳婦了?從前鄉下大把老相好,就是九原也多的是看上它的,只是現在春天還沒到,它很有節操的沒去找人家而已!就為了一個外路來的男人就這麼兇自己,加菲回頭再瞪鄧恆一眼,屁股衝他的扭頭跑了。

“它瞪我了!”那樣強烈的情緒,鄧恆又不是木頭人,頓時就感受到了。心想這狗也太小氣了,居然還敢這樣耍脾氣,難道它不知道自己眼下是在鄧家的屋簷下?真是狗仗人勢!

咳咳,錢靈犀只好再次出來和稀泥,“你跟個狗計較什麼?加菲從小養在鄉下,自然性子野些。後來跟了庚生哥哥幾年,打拳跑馬的,脾氣越發壞了,想想我庚生哥哥,它能有個脾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看她提到趙庚生,鄧恆總算是消停了。趙庚生至今沒訊息,這話題要是繼續下去,只怕錢靈犀又該傷感了,於是他只哼了一聲道,“說好了,這件衣裳由你做。再給我繡個荷包,我要鴛鴦的!”

俗不俗?還鴛鴦,要不要戲水的?這男人,有時就跟孩子似的不懂事。錢靈犀暗自鄙夷,卻滿口應承,又把自己面前的早飯擺了一半到他面前,又叫丫鬟重新上了一份完事。

吃過早飯,鄧恆好歹氣消了,換了衣裳出門去辦正經事了。

雖然九原已經休市,但可以做的買賣可不是沒有。

尤其眼下雖下了雪,但天還不算太冷,他已經看好了一處地方要做新宅的,有些可以做的工程就可以提前做了。還有需要的木石磚瓦,傢俱門窗也可以備置,等到來年開春,直接動工就可以快些完工了。

幫手不必愁,除了家丁,去馬場找就是。橫豎那馬場早歸到了錢靈犀名下,他要去代妻照管也說得過去。

至於錢家人,自然沒有誰白痴到真去追問錢靈犀那馬場的由來,反而很是默契的替他們夫妻打掩護,對外只說那馬場是錢靈犀拿私蓄辦的,因做得早,也沒花幾個錢。

只是出了門,鄧恆到底有些心意難平。

他打小長這麼大,別說受狗的氣,就是人也沒幾個敢在他的太歲頭上動土,給他氣受的。可那個狗東西倒好,居然就這麼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不想法出口氣,心裡實在憋屈。可他也知道,自家媳婦是個極其護短的,肯定不讓打不讓罵,那怎麼辦呢?

鄧恆想了一時,有主意了,把吉祥喚來,“你今兒去找屠夫買條狗來,要長得跟加菲象的,燉鍋狗肉吃。不過不許告訴大少奶奶,只說是羊肉,知道嗎?”

加菲早上那通鬧騰,著實在下人中傳為壯舉。錢靈犀不許人餵它肉,可好些人卻對加菲勇士扔了骨頭,看它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仰之情。

可這些下人們的小小樂子,吉祥自然不會出賣。只覺得自家大公子現在真是老婆奴,受了欺負也不敢欺負回去,只敢找那些旁的狗出氣。

他忍笑去了街上的菜市,很快買到條新鮮殺好的狗。又特意管那屠夫再要塊黃色的皮毛拿回去交差。

那屠夫還奇怪,告訴他,“這毛可不一定就是這條狗的,你要了幹什麼?”

“無妨。”吉祥也不解釋,扛著狗和狗皮送回去了。

廚房的大廚是鄧恆從家裡帶來的心腹,聽說這麼好笑的事情,哪有不成全的道理?頓時把狗肉剁成大塊,氽去血水,就丟瓦罐裡小火慢燉上了。那狗皮就藏在廚房裡,以備鄧恆回來檢查時,給他看個高興。

錢靈犀打點完了家務,讓人拆了被加菲抓壞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