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可方氏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挑起自己的同仇敵愾而已。但是錢靈犀那句話如果認真去摳,確實有問題,方氏要樹立她這一脈在府中的權威,眼下確實需要和溫心媛統一戰線。只是具體要怎麼做,卻是需要再做打算的。當下好言安撫了溫心媛,待她走後,方氏才獨自費心躊躇。

忽地鄧慕貞進來,把下人都打發出去,坐在母親身邊說著心腹,“娘,女兒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和您說。不過您得先答應不怪我,我才敢開口。”

方氏嗤笑,“至親母女,還有什麼話不敢說的?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定是要問我,為什麼要給那溫家郡主如此臉面吧?”

鄧慕貞頓時笑了,“當真什麼事都瞞不過母親,母親既有些一說,肯定是心裡早打好了算盤,那便是女兒多嘴了。”

方氏斜眼看她,“那你倒說說,我這打的是什麼算盤?”

鄧慕貞為難的搖了搖頭,“女兒就是不知,所以才糊塗的來問。溫家的心思誰都清楚,無非是指著跟大哥哥聯姻罷了。可母親若是當真允了,她畢竟有個郡主身份,日後若進了門,豈不順理成章的要接掌國公府?母親又何苦助她一臂之力?”

方氏冷笑,“想接掌國公府?她做夢去吧!要不是老太太硬把她塞來,誰稀罕她?你別瞧她有那個身份,其實在京城根本就混不下去了。喏,這兒有封信,是你舅舅寫來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鄧慕貞看完,噗哧笑了,“如此行事,雖是殺敵一千,也自損八百。可笑之極!我現在知道母親的打算了,咱們故意捧著她,先順了老太太的意,也可以讓她輕敵。如此就會有破綻可尋,咱們就象今日這樣,順水推舟等她出醜。就算將來老太太一定讓她進了門,爹也不可能把內宅掌事之權交給她。若是她進不了門,那更好,您就可以說服爹爹,給大哥哥挑一個您中意的媳婦了。”

方氏滿意的笑了,“總算沒白教你一場,要是跟那位郡主似的,娘還不得被活活氣死?等著吧,那丫頭遲早還要生事的。”

鄧慕貞卻猶豫片刻,又是問起,“母親,您看錢家那位姑娘如何?”

方氏難得露出幾分欣賞之意,“這個丫頭倒是不錯,做妯娌姑嫂自是不行,太精也太難把握。若是有個好點的出身,和她作個朋友倒是極好的。只可惜身份太低,日後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

“可她兩個堂姐不嫁得極好麼?舅舅信上都說了,一個是代王妃,還有一個成了信王世子的續絃呢。”

方氏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兩個都是有一定運氣成分在裡頭的,代王府我就不說了,縱是拿八抬大轎,滿京城的名門閨秀也沒幾個肯嫁的。至於信王府,那是沾了從前世子妃的光,也做不得數。”

但她想起錢靈犀今天的表現,忍不住又道,“不過以這丫頭的才智,就算嫁個普通官吏,只要她有心,日後定能助夫君平步青雲。嗯……還是結交一番的好,說不定往後就能用上,只不要讓溫家那個看出形跡來。”

“母親放心,我省得的。怎麼說,我也是主人,就是去探訪客人,也是應該的。”鄧慕貞含笑拍拍母親的手,示意她放心,翩然去了。

方氏欣慰的看著女兒日益成熟的背影,心裡卻忍不住在想,孩子們都長大了,也漸漸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鄧慕貞應該早存了結交錢靈犀之心,才來找自己說這番話的。

不過這是自己親生女兒,她做什麼,方氏都會盡力支援。可是那一房……想起鄧恆,方氏就有些牙根癢得慌!

這小子越大越不服管束了,九原糖廠的生意全用他自己手下的人,半文錢也不肯歸到公賬裡來。偏他沒動用家裡的一文錢,又有老爺縱著,讓其他人再眼紅也毫無辦法。

可哥哥打發人帶來一句話,說看著太上皇和皇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