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土地廟的客房內,參悟了一天一夜,自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崔判和周土地沒有去管他,他們相信他會做好。再說他們也還有一大堆的準備工作要去進行。

這一夜,註定是華山市不平靜的一夜,也是崔判有史以來最辛苦的一夜。他身穿大紅袍,手執生死簿,靜靜地站立於華山醫院的大門之外,同時也施展了神通,讓凡人無法察覺。

在時間的指標走到了十一點的那一刻,帝明從客房裡走了出來,伴隨著那十一響的鐘聲,他來到了土地廟的外面。

此時的土地廟外圍,除了有一些未燃盡的紙燭外,空空了了再也沒有一個人。但沒人不代表沒鬼,土地廟內的鬼差們站在百米開外,將土地廟給圍了起來,它們個個氣勢十足,腰桿挺拔。

帝明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頌文的內容,確保真的融會貫通後,他立即睜開雙眼,從懷中取出陰路令牌,將他往空中一擲。

隨即雙手結印,步法連動,驟然一聲大喝,將結印對著令牌指了過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帶出一道光影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令箭的身上,隨著光芒的注入,這令箭也是停止了下落的趨勢。

見此,帝明張口開始念道:

“滾滾紅塵前世事,今日令箭了紅塵。

十殿閻君欽點命,各路陰差把路開。

無常夜叉設節點,夜遊也要出點力。

陰差帝明職位卑,不敢號令諸君動。

然而上蒼生憐憫,菩薩也動慈悲心。

今日令牌現世間,還望諸君齊出力。”

帝明唸完,稍等片刻,見陰路令牌仍然懸浮於空,沒有一點動靜,不禁眉頭微皺。

他雙指成劍,對著身前就是一劈,右腳也是向前邁出了一步。

“此劍乃由閻君賜,可斬陰司諸鬼將。

今日當差眾陰靈,若有不停此號令,立即斬於此劍下!”

帝明的這段話說完,剛剛他對著空氣劈下的那一擊劍指所指地面,立刻出現了一道劍痕。

一個呼吸過後,陰路令牌劇烈的顫抖起來,“噗”的一聲立刻化作了滿天的粉末。化作了兩道粉幕向著兩個方向疾馳而去。

見此,帝明的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一口氣松下之後,帝明突然間感覺眼前一黑,頭腦暈暈,有些站不穩的跡象。

他趕緊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直到那腥甜的滋味佔據了味蕾之後,他才勉勉強強的站直了身體。

“看來以我現在的修為催動這令牌還是有點勉強啊!不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因此而落下什麼隱疾,也算是價有所值。”

一道粉幕來到了省城的護城河上空,化作了一條晶瑩的石階。石階向著河面射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束。

瞬息過後,十幾名水鬼露出水面,像魚躍龍門般,躍到了石階上,開始順著石階往前走去。

那為首的水鬼走在最後,同時對著空無一人的岸邊拜了一拜,它知道這是他在履行他之前的諾言。

另一道粉幕在華山醫院的門口落了下來,可就在下落的一瞬間,一隻紅色的大手突兀的出現,擋在了它正前方。

崔判輕哼一聲,抬手一指,那勾魂筆化作了一把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巨劍,向著那紅色大手就砍了過去。

“崔大人,你是真的要與我們為敵嗎?難道你忘了之前的協議了嗎?”

“本判不想與你們為敵,之前的協議也並未忘記,只是愛徒領了這份差事,我這個做師父的若不幫他,還有誰能夠幫他呢?”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崔判也有睜著眼說瞎話的時候,帝明除了你,難道就沒有受到周土地的幫助嗎?就沒有受到地藏菩薩的幫助嗎?這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