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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個女子清越的歌聲。
“今夕何夕兮,寨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警垢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一百七十五章各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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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玉真公主擊編鐘,但此刻進入樓中,見樓內只有一身道裝的玉真公主一人,分明剛剛那首低吟淺唱《越人歌》,便是出自她之口,杜士儀只覺得詫異極了。可是,還沒等他打點好心情,整理好臉色,玉真公主隨之而來的一句話,便讓他著實大吃一驚。
“杜郎可願尚主否?”
這一句話簡直勝似重磅炸彈,今日受邀登門前猜測過千般緣由的杜士儀簡直是瞠目結舌。然而更讓他詫異的是,玉真公主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絲頑皮的笑容:“好人家子弟,多半不願意尚主,不過因宮中旨意不敢相抗而已,而杜郎想來便是這樣的好人家子弟了?”
相識相見多次,杜士儀還是第一次看見玉真公主這樣的小兒女姿態。頗為狼狽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鎮定了下來,坦然說道:“觀主既然垂詢,我也不敢不以直言相告。我確實不願,諸位貴主之中,雖也有性情品行樣樣都上佳的,然則倘若尚主,之後便與實職無緣。而杜十九若是隻圖安逸,只憑千寶閣如今每月賣出去的端硯和墨錠,便足可錦衣玉食,何必再舉進士?”
“男人就是如此,每每不甘平凡,總想著出人頭地,名動天下。”
“多謝觀主誇獎。”見玉真公主神色如常,杜士儀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下長揖謝道,“有道是,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噗嗤
玉真公主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吩咐杜士儀坐下之後,她便一手托腮神情慵懶地說道:“之所以問你這話,是因為我今日正好巧遇了宜城公主的裴駙馬。如今他家裡那悍妻終於是沒了,人瞧上去精神好了不少。我見他隨行諸人中,有人打趣問了一句,可願意再尚公主否,就只見他那臉色立時如白紙似的,彷彿天家貴主便是洪水猛獸。既如此,天家貴主何必自輕自賤嫁一個平庸男兒,入道之後,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更好?”
她當初正是因為如此,方才和一母同胞的金仙公主咬準不鬆口,一定要出家入道。與其嫁一個形同虛設的駙馬,在外頭放縱自己,何如干脆便自己過自己的?若有真正心悅的男子,不妨只求一朝歡好盡興,不求長相廝守
聽到那個在某種方面聲名遠播,甚至更勝長寧公主安樂公主太平公主的名字,杜士儀頓時暗自苦笑不已原來是那位只許自己尋歡作樂,不許駙馬納妾蓄寵的宜城公主只是,玉真公主這番話著實不好介面,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若非如今阿兄諸女都還年少,否則如杜郎這般品行人才,倘若一舉中第,你是逃不過去的。就算沒有貴主,也有其他公卿少不得會榜下選婿。”
玉真公主放下托腮的手,饒有興致欣賞著杜士儀遽然色變的臉,這才笑著說道:“不過,我今日邀你來,可不是為了你的婚姻大事,是為了明年歲舉。你今年得京兆府試首薦,明年登科十拿九穩。只京兆府雖號稱神州,而天下舉子,多有對此不平者。而前次一案,你雖大獲全勝,可終究有親有仇。如何,李納那裡,可要我替你打個招呼?”
能得京兆府解頭,是因為自己的名聲,而且在不少王侯公卿面前混了個不止眼熟面熟,這亦是最重要的籌碼。然而,這即將到來的省試,杜士儀既知道知貢舉的李納貪婪,之前那路子未必還能奏效。這也是他各家飲宴照去,可卻不如從前那樣動輒以曲樂詩賦取勝的道理。
與其如此,那還不如先淋漓盡致發揮一場,不負自己多年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