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禁之內,此刻,已然入夜,但是此刻宮禁中的一個院子裡,仍舊有一幫人正在忙碌不停。

而在這個院子外圍,則把守得十分地嚴格,一大票的御前班直就守備在外,嚴禁任何閒雜人等靠近。

一輛輛的馬車被護送進入了院子裡邊,從馬車上卸下來的所有裝置,開始乘著夜色,進行著支架的安裝工作。

等到支架安裝完畢之後,一個竹篾構成的巨大空心球體也很快就在支架上組裝起來。

空心球體組裝完成,這才開始覆蓋上整體完全漆成了黑色的外罩。

“一共多長時間?”楊戩此刻,就站在這個已經組裝完成的登仙舟跟前,雙手負於身後,從容之中,又隱帶倨傲地朝著身邊那位負責此事的宦官問道。

那位宦官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小聲地答道。“回楊大,這差不多一個時辰。”

“不過若是再給點時間,等到兒郎們練熟了手,這時間還能再縮短一些。”

“時間縮短,這倒不必,安全,是第一位的,倘若到了日子,出了什麼意外。”

“莫說你的腦袋,就算咱們所有人的腦袋砍了,怕都平息不了官家的滔天怒火,明白嗎?”

“是是是,楊大所言極是,咱家明白,定然不敢有半點懈怠,讓兒郎們好生做事。”

“嗯,你明白就好,記住了,此事你可要讓那些兒郎們知曉,莫要洩露與他人知曉,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檢查完了這邊,楊戩又到了另外一處院落,這裡也同樣也有一架登仙舟在這裡搭建完畢,正在試點火。

這些自然都是等到了官家生辰,也就是萬壽節之時,準備玩一場前所未有的表演。

說實話,那位這一次表演的總策劃小高狀元雖然沒有當面跟楊戩解釋過什麼,可是隨著這些道具進了深宮,楊戩還是有所猜測。

他也很期待到了萬壽節當日,這些道具,到底會在這位總有神來之筆的狀元公手中,會花出什麼花樣來。

“我說珪璋老弟,你這段時間怎麼隔三岔五就不見人影,你莫非又有事情瞞著灑家與老六?”

“呵呵,師兄你該不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疼疼疼……師兄莫惱,我只是一時嘴快,絕對沒有惡意誹謗師兄你的意思……”

“不會說話,就少說話。”高璋那張白淨的小臉蛋殺氣騰騰地收回了手臂。對付蔡老六,就必須講究一個快狠準。

解除了人身威脅,吡牙咧嘴的蔡老六一臉鬱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也不能怪自己方才沒有忍住吐槽的衝動,沒控制住主要還他心情很不爽利。

畢竟自己當初在那吏部玩了那麼一回花活,結果呢,自己堂堂舌戰吏部群醜,為國家棟梁伸張正義的事蹟非但沒有流傳開來。

似乎還第一時間被彈壓了下去,自己原本也已經打算親自指揮,讓一干心腹親隨去散播流言,啊不……是撒播自己的英雄事蹟。

結果又差點捱了親爹蔡京一頓暴揍,甚至還遣了管家來向自己傳話,敢再胡來,打斷自己兩條腿。

這讓蔡老六分外地憋屈,你兒子我行事堂堂正正,為何你這個當爹的非要攔阻我出名。難道你就那麼怕我把你取而代之不成?

雖然內心有無數的怨念和牢騷,但是考慮自己著實不是親爹的對手,當然,也有傳統的孝悌觀念的影響。

蔡老六最終勉強接受了親爹的打壓,就像師兄高璋勸自己的那番聖賢之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但有一個問題,蔡老六問遍那秘閣諸官,卻沒有誰知道這句話是出自於哪一位聖賢之口。

最終拿這個問題詢問師兄高璋,對方直接推說不知是出自誰之口,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讓蔡老六隱隱猜測到一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