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帶他去內院的西夏房裡邊待著,給他五天的時間。

那裡邊關於西夏的各種相關資料,倘若他記不下來,拖延一日,就剁一根指頭。”

“先從腳指跺起,剁完再剁手指,如果剁到超過十五根,不必讓他來見咱家,直接坑了就是。”

“!!!”王甫整個人都驚呆了,泥瑪,這是弄啥?

你就算想要讓老子去當細作,也沒你們這麼手段粗暴蠻不講理吧?

可惜,這是皇城司,哪怕是王甫有著千言萬語,最終都只能匯成垃圾話默默地咽回了肚子裡。

接下來的五天五夜,王甫面對著那滿滿一書架的西夏情報,拿出了比當年考取進士十倍的勁頭。

日以繼夜地認真地專研著這些西夏的情報,每天閤眼的時間都沒超過兩個時辰。

好在他有顆死記硬背的好腦子,不然也沒機會考中進士。

而且在生命還有身體受到了威脅的情況下,王甫可謂是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學習潛力。

僅僅只花了四天半的時間,就生生將那一書架的西夏情報大多數都弄進了腦子裡邊。

可以說,西夏國主李乾順的生平性格喜好,還有西夏現如今的政治體制,以及朝中的重臣,就連十二軍司的情況也都有。

面對著那三位專業的情報人員的提問,王甫好歹絞盡腦汁,戰戰兢兢地一一回答。

而那楊都知仍舊習慣性地提著一壺小酒,不緊不慢地自斟自飲,朝著身邊站著的趙押班低聲道。

“狀元公當真眼力了得,此子果然有做死間的天份。”

趙押班點了點頭,想了想忍不住小聲相詢道。

“都知,只是咱們這麼做,他還能照著咱們的意思……”

“他願意遵從咱們皇城司的想法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子到了西夏之後。”

“以他的野心,必定不甘久居於人下,必定要出人頭地。”

“狀元公可是說過,此人野心甚大,卻又是個好玩弄權術,媚上欺下、貪婪無度之奸佞。”

“若是他當真得了那李乾順之寵信,於我大宋而言,怎麼算,都是好事。”

“再過兩日,狀元公就會遣人來提走王甫。”

“咱家雖然不知道狀元公會與他交待什麼,不過既然狀元公有命,咱們遵命而行便是。”

王甫在那皇城司的各種操作之下,已然明白了,失去了官職出身的自己,已經被皇城司相中。

準備把自己扔到那西夏去,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宋奸細。

重點是,老子剛剛被吏部解官去職,貶為庶民,皇城司的人就直接把自己給擄到了皇城司扔進了黑牢。

這種幾乎沒有間隙,無縫連線的操作,讓同樣很有腦子的王甫沉思熟慮之後,得出了結果。

自己肯定是被某人陷害了,重點是,這個人,怕是還屬於位高權重的那種。

不然,怎麼能夠讓吏部與那皇城司精誠合作,無縫銜接地把自己給撂到這裡來?

難道說,蔡相?王甫的腦子裡邊閃過了蔡老六那張肥臉,不不不。

就那囂張跋扈,喜歡拿鼻孔看人,自以為博學多材,實則就是個痴蠢之人的蔡老六能算計到這等地步?

又或者是那位梁師成?梁師成身為官害身邊近宦,皇城司想必也能夠指使,可吏部那是蔡相的掌握之中,為了對付自己,梁師成犯得著請動蔡相?

再說了,自己對梁師成當真可謂恨不得舔他的鞋子以示忠誠,噓寒問暖的頻率比親兒子還要頻繁。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有這個必要把自己往死里弄嗎?

至於那何志,呵呵,就是一個覺得世間全是好人的官二代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