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道渡人,把心中的刀借於旁人,只是他銀丹期,施展起來,恐怕還沒有謝青的威勢大!

此刻,忽聞青衣老祖說道:“杜浚,你可做好決定了?”

杜浚一掃五位老祖,果然他們的面色也是個個鐵青不善,想必也知曉,杜浚只消拜入其中一門,此宗必定會遭到另外四宗的圍攻!

“眼下,如何是好?”杜浚暗歎一聲,目露沉思,仿若想找出一個萬全之策。

“咯咯咯,眼下啊,若是有一個令荒州五大宗都懼怕的所在,將你收下,就沒事了!”

忽而一個淡然的俏皮的聲音悄然傳入了杜浚的耳中,男子看去,但見一條婉約高挑的身影悠閒而來,在五位老祖的神念之中,卻宛如閒庭信步一般。

“青姬!”杜浚眉頭一蹙,卻不知此情此景這少女來此作甚。

遠處,曲侯的目光分明也是閃爍了幾下,只是面容平淡,不漏絲毫。

青姬來到杜浚身側,一掃五位老祖,淺笑嫣嫣,脆聲道:“晚輩見過幾位前輩。”

五位老祖面色惑然,卻也不耐,若非看青姬一路而來,氣度悠然,好似心有成竹,恐怕他們早就甩袖將青姬砸了出去。

“幾位前輩可能不知晚輩的來歷!”青姬淡然一笑,話語中,伸出雪白的雙手、隨意的掐出了幾個法決,道:“前輩可知了?”

五個老祖驀然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青姬的雙手,驀然失聲道:“你是大……”

“知道就好!”青姬驀然冷喝一聲,一掃震驚的五位老祖,忽而笑道:“現在,我要將杜浚收入門下,你們可有異議?”

五個老祖面色遲疑不絕,只是杜浚拿眼一掃,他竟然在五個老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敬畏,一絲極為隱晦,一絲針對青姬的懼怕!

“這青姬到底是何來歷?”杜浚心中一震,暗道一聲:“竟然能讓荒州五大宗的老祖如此敬畏?”

青姬婉然一笑,探手對杜浚道:“拿來。”

杜浚不解的望著青姬,端是不知她索要何物。

“我昔日給你的令牌呢?”青姬眉頭一蹙,道:“有了這令牌,你才算是……真正的弟子!”

“弟子?”杜浚玩味的喃語一聲。

青姬失笑,道:“縱然你是銀丹期便悟道的修士,放在哪個所在,也就勉強能成為一個弟子而已!”

杜浚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暗道:“荒州當真是深不可測!”

他苦笑一聲,忽而道:“那令牌我……”

“如何了?”青姬面色一變,急聲問道。

“我送給旁人了!”杜浚苦笑道。

青姬一怔,許久搖頭,嗔道:“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那令牌有多珍貴?就這麼平白的被你送給旁人了?”

刀谷老祖聞言,一笑道:“上修,既然他沒有了貴地的令牌……”

“哼!沒有又如何?”青姬冷然道:“我現在收他做記名弟子!”

復而,她怒然看了杜浚一眼,喝道:“還不快和我走!”

杜浚摸了摸鼻子,被一個女子如此呵斥,當真還是頭一遭,只是他也非那不通世故之人,此刻看的出來,青姬是惱怒他,並非性子高傲,不屑於他。

當即,在五個老祖遲疑的神態之上,青姬攜著杜浚一行人遙遙離去。

五個老祖嘆息一聲,對視一眼,旋即呼嘯而去——杜浚逃不了!

虛空中,那戰門首席望著杜浚離去的背影,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金丹之上,慘笑一聲,喃喃道:“他……唉……”

昔日,戰門首席以為、來日還可有與杜浚一拼之力,只是此刻看來,這念頭宛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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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幾人一路奔襲,來到悽風山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