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杜浚面色凝重,忽而身軀一顫,仿若在他的面前有著莫大的推力,逼的他要退後一般,只是,男子目光一閃,非但不退,反而逼近了一步!

一步邁下,杜浚身軀不禁一震,滿頭黑髮無風自動,仿若其人身處逆流一般!

這一步,卻也令那老嫗驀然抬頭望著杜浚,目光一閃,面色一肅,再無半點的輕視之意,而這一步,卻是令無數的結丹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皆是震驚的望著杜浚!

劍宗首席更是面色慘然,此刻,他方才知曉,知曉男子方才所言非虛——他還不配杜浚祭出自身法寶!

杜浚立在虛空,目露沉思,隨著老嫗要遙遙一劍的不斷刺來,其一頭黑髮更加的激盪,便是身上的衣衫也是搖擺不定,‘啪啪’作響!

場面寂靜,眾人屏息。

忽見杜浚目光一閃,面色之上再無半點的惑然,毫不遲的、向前連踏三步!

三步之下,但見老嫗身軀一震,目露震驚,難以置信的望著杜浚,身軀再一晃,腳下便難以自制的退後了半步,卻被她咬牙頂住了!

杜浚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再一步踏出,旋即腳步不停,步步逼近老嫗,姿態隨意,宛如閒庭信步一般。

老嫗身軀驀然狂震不止,便是握劍的雙手都在顫抖,手中的長劍再難刺出半分,待到杜浚踏出十步之後,她驀然慘呼一聲,身軀顫抖,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連連後退!

杜浚卻步步逼近,百步,老嫗面色慘白,全身顫抖不已,卻不是不敢放下手中的長劍,那劍尖猶自對著杜浚!

男子冷笑一聲,忽而頓下腳步,端是讓老嫗頓感壓力一鬆,心中舒了口氣,此刻,她已然滿頭大汗,喘息片刻,抬頭,望著杜浚,目露驚駭,嘶聲道:“你到底是誰?”

杜浚望著老嫗,良久不語,忽而,他雙眸一亮,暴喝一聲:“道!”

一字出,老嫗猛然慘呼一聲,雙手一抖,手中的長劍竟砰然折斷了!

杜浚見狀,二話不說,手中的長劍登時斬向老嫗,一劍寧靜,卻宛如秋水,看去平淡,其下卻隱有肅殺!

轟然一聲,老嫗如遭重擊,被這虛空一劍生生砸飛了千丈,方才穩住身形,只是一口鮮血卻再難壓制,噴入虛空中。

靜默,場面一時間靜默極了。

所有的人都屏息、望著虛空中的杜浚,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下方的低階修士此刻甚至連看都不看去看上杜浚一眼!

步步逼退老嫗,一字喝斷長劍,續而一劍砸飛了老嫗,這在劍宗弟子心中簡直掀起了萬重巨浪,此刻,杜浚讓他們懼怕,讓他們駭然,甚至讓他們心中慘白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到此只出三劍,三劍之下,輕易的揉碎了他們身為劍宗門徒的驕傲,尤其是對老嫗一劍,更是輕易的碾碎了他們僅存的一絲骨氣!

皆因為,這老嫗正是劍宗掌門,修為碎丹大圓滿,此刻竟然不敵杜浚一劍,這有讓一眾劍宗門徒如何作態?

杜浚面色淡然,一掃震驚的老嫗,冷道:“你、如何說?”

先前,老嫗還誇下海口,若是杜浚能抵擋她一劍,這劍宗便可盡由杜浚來去,卻不想杜浚非但抵住了她一劍,更是斷了她的長劍法寶,一見將她砸飛!

此刻,這一句就宛如一道耳光一般,清脆響亮,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讓老嫗面色鐵青,心中更是羞怒不已!

只是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去請老祖!”老嫗躊躇了半晌,驀然厲聲叫道。

杜浚聞言,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一劍砸向劍宗首席!

縱然老嫗此刻心中慘然,顏面盡失,但是若是自家首席在山門中被旁人當眾誅殺,來日劍宗在中原又當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