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顯然不知道身旁人正在心中同情自己,道:“不,我是家裡的獨子,還有一個妹妹。叫我阿九吧。”他頓了頓,躺在鋪開來的潔白外衫上舒展了身軀,道:“你呢?”

白弦也在潔白的外衫上仰躺下來,道:“我有一個養父。”

宮九道:“親生父母呢?”

白弦淡淡道:“都死了。”

宮九抱歉道:“對不住,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藍衣少年轉身撐起身體,綁成馬尾的發從肩上滑落,觸在身下白衣男子的臉頰上,當真是綢緞一般潤滑,額髮垂下,光潔額頭上的硃砂黑夜中模模糊糊,看不分明。宮九看似全身放鬆,卻暗暗繃緊了腰臀,保證自己隨時都可借勢而起,才道:“怎麼了?”

白弦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