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六分就己經殊為不易。”

六分……六分就能夠讓蘇定方滅三國擒三君!李賢聞言心中咂舌,剛想開口發問的時候,卻只見蘇定方在邢裡屈手拈頭:“衛公所著兵法《六軍鏡事》卷,《陰符機》1卷,《玉帳經》1卷還有《衛國公手記》,不計其數。這其中,大概除了宮中珍藏之外,大約也就是我那裡最全了。”

李賢聞言登時恍然大悟,比之私相授受,自然是皇宮裡的藏品最全,要知道,當年李靖的兵法可是讓高祖太宗全都讚不絕口的。只可惜,別的東西他固然可以向李治和武后開口,但這種玩意卻不行,他已經經太引人注目了。

蘇定方很快就喝空了面前那個酒甕,見李賢滿臉的嚮往,忽然笑道:“六郎你身為親王,卻喜歡這種沙場征伐之道,實在是有意思!這新羅使臣一來,我少不得還要在京城盤桓一陣子,你若是真的感興趣,就到我家裡來隨便看看好了!反正你認識我家那個妹毓丫頭,順便把屈突家那丫頭捎帶上也就成了!”

言罷他終於忍不住睏倦,一頭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不一會兒便發出了陣陣軒聲。而一旁的李績面色數變,最後發覺李賢正在那裡看他,旋即也大大打了個呵久,起身慢吞吞地朝外走去:“人老了,不中用了,且讓我去睡一會!”

這個老狐狸!

李賢恨得牙癢癢的,卻也只得眼睜睜方著李績的人影消失在門口。蘇定方是一杯接一杯喝得實打實,可李績卻是小酌慢飲,壓根就沒喝幾杯。話說回來,薑還是老的辣,他上蘇定方家固然是目標太大,但要是一群娘子軍做伴,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是不是該把原因解釋為,老蘇為他特別順眼?

帶著種種疑惑,*在板壁上的他漸漸睡了過去。迷迷糊糊正做著夢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在用力推他,睜開眼晴卻發覺是一個李宅的老僕。

“沛王殿下,長安令馮子房來了!”

李賢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才起身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可李宅,又不是他家,李績既然是朝廷宰相,見一個小小的長安令並沒任何問題,幹嗎非得來通告他?想到這裡,他立刻問道:“師傅可曾過他?”

那老僕在李宅執役多年,見李賢一瞬間變了臉色,當即解釋道:“大小剛剛喝多了幾杯,如今已經睡下了。”

李賢哪裡會相信這種說法,如果說剛才他還是嘀咕兩句,現如今他幹脫在心裡打罵李績狡猾。誰不知道上官儀拉著馮子房,把刺客的事鬧得老大,他就不信李績會不知道。之所以不出面,還不是擔心惹事上身?明哲保身保到這份上了,還真是一個難以打破的烏龜殼!

罵歸罵,但他還是不得不跟著那老僕出面,心中暗自慶幸李宅上下擾如鐵捅一般水潑不進,不怕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快到中庭時,他卻不忙著進去,抬眼眺望了一下,見馮子房在那邊轉著***,便轉頭對旁邊的僕人問道:“為何不帶他進房等?”

那僕人也沒料到馮子房會忽然出來,一時間呆若木雞不知該說什好。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李賢便打發了他走路,自個提腳跨入了中庭。

“老馮”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馮子房便急急忙忙轉過身,一溜小跑地上得前來,忽然衝著屈膝跪了下來:“殿下救我!”

怎麼又是這一句?李賢情不自禁地想到昔日王漢起也玩過這麼一手,當下心裡不免犯起了嘀咕,但還是笑容可掏地把人扶了起來,面上卻笑道:“什麼事這麼火燒火燎的,還非得扯上一個救字?”

“下官命人嚴加看管的那兩個刺客,剛剛發現死在了牢裡!”馮子房的聲音中已經是帶上了哭腔,看上去分外可憐,“下官剛剛去上官相爺家裡求見,那家人無輪如何都不肯通傳,說是相爺急病,大夫正在診治,下官……下官真的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