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頓時更盪漾出一種懾人魂魄的光彩,更不用說那一頭鬆鬆散散只挽了一個髻地秀髮了。他好容易才把目光下移,結果卻看到那雙俏足上赫然是一雙小巧玲瓏的玉石拖鞋,那纖細有力的腳踝分外引人注目。

微風拂來,一陣銀鈴聲傳入了他的耳畔,再抬頭細細一看。只見那黃羅銀泥裙的一側帶子上,正綴著幾個小小地銀鈴,顯得格外別緻。

只顧著看那無雙***,李賢冷不防屈突申若忽然停下了步子。差點一頭撞上去。往四下裡一看,他這才發現自己走出了林子,不遠處赫然是張堅韋韜兩兄弟。連忙向大姊頭謝了一聲,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和兩個親衛會合開路之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屈突申若旁邊鑽出了好幾個腦袋,個個饒有興致打量著他的背影。

“殿下,您在白露湯……”

“殿下沒事吧?”

走在路上,面對兩兄弟頗有些追根究底的盤問,李賢始終顧左右而言他,急急忙忙往自己的冷泉殿趕。一進門,他就看到阿蘿氣鼓鼓地坐在那裡,只是他實在沒有解釋地力氣。示意張堅韋韜兩個去休息,自己回到房間就一頭倒在床榻上,衣服也懶得脫被子也懶得蓋。

這一覺自然是睡到大天亮,一覺醒來,他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頓時本能地驚呼了一聲。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又悄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他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頓時有些訕訕的。

“母后,這一大早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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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阿蘿一早被你外婆叫過去了,沒人叫你,這都辰時三刻了,還早?”剛剛看到李賢在那裡揉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武后到現在仍然覺得啼笑皆非。此時見他瞠目結舌,不覺更是莞爾,繼而板起了臉。

“我問你,前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麼?”

前天晚上?李賢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一聲壞了——他這母后地耳報神居然這麼快,只隔了一天就得到了訊息,也未免太神通廣大了……等等,照理來說沒可能啊,除非是有人通風報信……莫非是他那老外婆?

想到這裡,他立馬打消了矇混過關的意思,老老實實地坦白了一番,最後方才小心翼翼地辯解道:“母后,煙姐遲早都是……”

“遲早都是你的人是不是?”武后不由分說地拎起了李賢地耳朵,手中稍稍加了一點力氣,“別以為你外婆也幫著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若是這件事讓外頭人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讓阿蘿……”她忽然醒覺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狠狠瞪過去一眼,一隻手卻也鬆開了。

對於應付自己的老媽,李賢早就駕輕就熟,因此剛剛一直都一聲不吭。見武后自己說起了上次那薰香的事,他立刻明白,今天這一關順理成章地過了,登時鬆了一口氣。此時,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欽陵遇到賀蘭煙的事,不免多了幾分想頭——也不知道武后是不是連這件事也知道了。

“那個吐蕃使臣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若他真的提出什麼要求,我自有主張,就是你父皇也不會答應地。”

這無疑是一顆最大的定心丸,李賢心裡頭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下,但隨即又遭到了一通警告:“吐蕃如今在西邊蠢蠢欲動,所以你父皇才把蘇定方派到了涼州。那個欽陵雖然只是吐蕃使節,但畢竟可能是下一個執掌吐蕃大權,成為大論的人,你沒事離他遠一點!堂堂親王,和人家爭搶一個舞姬……”

李賢唯恐武后說出什麼要把哈蜜兒送人的話,連忙笑著送上了一籮筐奉承,最後才涎著臉道:“母后,這哈蜜兒地胡旋舞乃是長安一絕。眼看再過幾個月就是您的生日,孩兒準備讓她去訓練幾個人出來,這禮物也在預備了。”

雖說對於李賢鬼主意層出不